站在岸邊,上遊的聲瀑布轟鳴不斷,傳到此處來卻又是微弱甚小,再仔細聽時,卻隻聽得到近處流水嘩啦啦的聲音和水浪相撞的叮咚聲。
清澈的湖水在堤壩上一階一階地往下跳著,像是靈動的小孩,歡快地嬉戲,濺起一朵朵潔白的浪花,波浪一圈又一圈地蕩漾開來,待到水波平靜下來,一眼望去又清澈見底。堤壩之上的河水卻光滑如鏡,泛著幽綠的顏色,讓人望而生怯。
沿河的木質房屋此時散發出一種難以言表的典雅韻味,處處透著一股春秋年輪的芳香。
一陣晨風拂過臉龐,濕潤而又清新,涼爽而又透明,像少女的柔荑輕輕滑過自己的皮膚,讓人心曠神怡。
雖是流水聲在耳邊交響作樂,但卻讓人感覺是一片極其靜謐的安逸世界。
楊開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仰望著那燦爛而刺眼的陽光,他看到七彩的光線隨著他目光的移動而旋轉。
他忘記了此行的目的,也忘記了初時進入史家的那種心怯,他靜靜地享受著周圍的一切。
漸漸地,沿河岸行走的人越來越多了,官道進入史家後就變得有些狹窄,隨著行人的越來越多就變得擁擠起來。沿河兩道有人已經開始在開攤賣東西了。街道上人山人海,人聲嘈雜起來。
楊開回過神來,拉醒還偏頭閉眼的呂中豪。他們要實行他們的第二個計劃了。
楊開走向前麵一個正在賣白菜的老伯,蹲下身來,用手掩著嘴低聲在那老伯耳邊問道:“老伯,你家的天眼王蛇賣嗎?”。
那老伯轉過頭盯著楊開看了好一會兒,直把楊開看的心滲的不行的時候才滿是疑惑地開口說道:“我家中好像沒有此物,你為何知道我家裏有什麼,難道你去過我家?”。
“咳咳,不好意思,老伯,我說錯了,我是說這白菜怎麼賣”
“哦,一文錢一斤”
“給你錢”
……
“大姐,你這裏的裙子可真漂亮啊,哈哈”,然後一個箭步低聲問道:“大姐,你家的天眼王蛇賣嗎?”。
“哦,你說的我們這裏有”,那大姐笑嘻嘻地說道,說完就往內屋走去了。
楊開仰頭呼吸,差點感覺自己感動得要哭,此時渾身上下透著清爽,沒想到這麼容易,真是太容易了好不好。
過得一會兒功夫,那大姐出來了,拿得一條長裙,長麵繡的是蛇紋圖案。
“謝謝你啊大姐,多少錢?”
“一兩銀子”
“給”
……
等到楊開跟呂中豪彙合的時候,二人手中衣服裙子白菜鐵勺等抱了一大堆,二人是相視一眼,欲哭無淚。
楊開這個時候也是有些不明所以,向著呂中豪問道:“楓叔不是說天眼王蛇是他們史家賴以生存之物嗎?怎麼問了這麼多人都不見說要賣的,難道這真的是個不可途說的秘密嗎?”。
呂中豪也是一臉疑惑地說道:“很有可能在這樣的光天化日之下不好賣,這些都是地下交易,見不得光的”。
楊開也深以為然,就對呂中豪說道:“那我們接著去地下市場看看?你知道在哪嗎?”
呂中豪也是搖頭,但是突然他眼睛一亮,把身上的東西都扔給楊開,雙手按在楊開的肩膀上說道:“我不知道地下市場在哪裏,也不知道天眼王蛇有個什麼秘密,不過很快我就要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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