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中豪話未說完,早就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然後一拳,重重地打在楊開的臉上,“你他媽明明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說啊!說啊!”,呂中豪完全是在怒吼。
楊開不停地搖頭,根本不管嘴角溢出的鮮血。可他一臉痛苦的表情,他突然有些恨自己,但是他卻難以給出完美的解釋,隻是一個勁地在嘴裏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對不起,對不起”。
但是迎接他的,是呂中豪的拳頭,一拳接著一拳,重重地砸在他的胸口,直把他打得倒地吐血不止。
“想那時,你,我,陸紹瑜三人,雖未敬天結拜,可一切,盡於不言之中”,呂中豪淡淡地說道:“可你倒好,我們五國未至,你就把自己搞丟了”。
說到此,呂中豪滿是惋惜地歎道:“丟了啊,我的兄弟!你的心,丟了!我不會刻意隱藏什麼,我也不想讓你心傷,可你要知道,刀山火海,我可以陪你去闖。但是,”
呂中豪他又怒了,他大聲吼道:“但是大小姐,她就是我呂中豪的一切,而從我臉上踩過去的人,就是我的好兄弟,你,楊開。你為我考慮過嗎?你他媽就隻配做隻禽獸”。
說完又是一腳,重重地踩在楊開的腹部之上。
楊開悶哼一聲,然後他蜷縮起來,身子不停地顫抖。四周不知何時,其他人等早已退去,空蕩蕩地隻留下他們二人。
呂中豪突然又嘲笑一聲,他搖頭,背對楊開,開口說道:“從你還是一個落魄子弟之時,你我便已結識,我承認,我曾瞧不起你楊家,瞧不起你。
可從你在天塹崖上不顧一切地救下我和大小姐時,你楊開就是我的兄弟,從未變過,一直未變,哪怕直到此時”。
說到這裏,呂中豪轉過頭來,看著躺在地上的楊開,雙眼早已通紅,他有些哽咽地說道:“楊開,我曾一度咒罵,你我相見過晚。我更痛恨如此,你我各自一端。可盡管如此,上天仍然要給我哀愁,時不我予啊!時不我予”。
呂中豪看著蒼天,大聲怒吼道:“你個賊老天!所作為何?所,作,為,何!”。聲音回繞,綿延不絕。
“阿豪”,呂中豪聽見有人叫他,有一隻手,正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知道是楊開。
呂中豪搖頭笑了笑,背對著楊開,繼續說道:“楊開,當初我們三人分別之時,正是我呂家大難之時,你說要幫我,我歸來途中,差點要痛哭流涕。
真的,那時我很無助,而我也知道,你為此更是殫精竭慮,這一點我心知肚明”。
他回過頭來,給了楊開一個大大的擁抱,又迅速鬆開,笑道:“謝謝你,我的好兄弟”。
楊開一把將他推開,笑道:“你真夠肉麻,什麼時候還婆婆媽媽,喋喋不休的,像個女人”。
接著,他又一陣摸索,卻是兩壺酒出現在了手中,“別想那些無趣的事情,來吧,我們還有太多個不醉不歸”。
呂中豪卻嘲笑道:“楊開啊楊開,你何時能夠成熟一點。現在大小姐正在這裏,你別太想當然了好嗎?你要理智一點,她要是知道我們一醉方休,我們鐵定沒好果子吃”。
楊開一臉不屑,“成熟?你我從未成熟。你別說得自己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你能不能放開膽來,出事我負責”。
“你負責?”\t
“嗯,我負責”
然後,兩道身影,便向著呂家後院飛馳而去。不一會兒,酒言酒語,瘋言瘋語,豪言壯語,牛皮烘烘,一擁而來。
其實,他們二人,盡管借酒壯膽,但有一句話卻始終沒有說出來,那就是: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