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虎隨著日益加重的病情,每一次想要放棄了,可又因為女孩的話,忍不住去挽留。
即使心裏再累,總有一種難言的不舍,讓他哪怕遍體鱗傷,也想要在生命最後的日子裏,和心愛的女孩一起度過。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為她洗衣做飯噓寒問暖,她為他舍棄自由始終相伴。
但美好的東西,未必就會長久,積累的衝突,在那一夜爆發了。
“滾!我們這裏不歡迎你!”她的朋友,立在KTV 的門口,指著任虎的鼻子讓他離開。因為任虎攪了她的興致,玩鬧的年輕人,怎麼會止住一顆騷動的心。
任虎隻是茫然的想要將她帶走,帶離這個喧囂的的環境。
她說話了“你走吧!或許我們一開始就是錯誤,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生活的軌跡注定無法平行。”
任虎是絕望的,他從沒想過,自己在她的眼中,居然連她的一個普通朋友都不如。失去理智的任虎,砸了一瓶啤酒,破碎的酒瓶,一下下割在手上,疼在心裏。
鮮血流了一地,有人擔憂,有人無慮。任虎離開了,回到了那個屬於他自己的小窩,已經支離破碎的小窩。
就在下了手術台之後,任虎接到了她分手的電話,他答應了。這一次他將不再挽留,平靜等待生命的結束。
任虎的好友裏,蕭穆算是一個,他時常會給他講些當兵的往事,也時常吹噓自己將來會怎樣怎樣,隻有蕭穆知道,任虎的骨子裏,有著怎樣一個不甘的靈魂。
“就這樣!這小子被我咬了,不光身上的毛病全沒了不說,現在活蹦亂跳的越來越厲害,我們也得趕緊追上啊!掉隊可恥…對!非常可恥!”蕭穆有些慵懶的躺在一塊挖起的水泥石板上,看著穹頂投下的陽光,愜意的眯著自己的眼睛。
方萌對比著過去和現在仿佛判若兩人的任虎,她不知道一個人經曆了什麼,才會產生這麼大的變化。
“阿虎是一個挺不錯的男人!小妹妹你要把握機會喲!嗬嗬嗬”他們身後,一直安靜聽著蕭穆說話的李琴,哄著懷裏的孩子忍不住插了口。
“把握機會…這個姐姐,你也認識虎哥啊…咦?好可愛的寶寶!”這個臉紅的女孩,顯然想要借機掩飾什麼。
“任虎是你嗎?”朱曉曉回過頭,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好和她擦家而過,那背影讓她總是感覺到熟悉。
披著特製長袍的的任虎,緩緩轉過了身體,看著那個曾經魂牽夢繞的女人,一時竟不知道如何開口。
就像是無聲的對峙,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一幕幕回憶的畫麵,從任虎的眼前劃過,對於這個女人,他已經不想再產生糾葛,遂然轉身,他還有很多要做的工作。
就在這時,朱曉曉有些顫抖的雙手,拉住了任虎的胳膊,“你還恨我對嗎?”
朱曉曉和任虎分手後不久,蕭穆曾經去找過她,告訴了她任虎身體的真相,可當時她不屑一顧,認為隻是任虎挽留自己的計策。哪知道,就在末日發生前不久…
“你男友是不是叫任虎?”一個骨科實習的護士,在一次集體會議的時候,捅了捅朱曉曉的胳膊。
“都分手兩年多了,哪還什麼男朋友啊!”朱曉曉有些驚奇的看著自己的同窗好友,顯然不明白為什麼她會這麼問。任虎早已淡出她的視線好久好久,久到她都快要忘記有這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