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一夜,任虎睡的不是很好,清早他坐在椅子上,任由焚天變成剪刀的雙手,上下揮舞著,剪著自己一頭淩亂的碎發。
“小虎,你記住!在永恒教派裏,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我要離開一陣子。這本天書你留著,裏麵記錄的是我這麼多年鑄器的心得,你的訣法也可以通過這本書來獲得”焚天細心的修剪著任虎的頭發,知道他的弟子即將會麵對怎樣的境地。
“您這什麼都沒教我就走啊?去哪?有沒有危險?”任虎這會來了精神,詢問著這個有名無實的師傅。
“是個很遠的地方,有些我必須去做的事情。時間可能會很長,記住不要和別人提及我,否則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你是不是認識了一個叫冷沫的姑娘,她也是我的弟子,按道理來說,她是你的師姐,如果她看出了你的訣法,問我的下落…你就告訴她我死了,桌上的那把劍和信,就是我的遺物”焚天歎息了一聲,機械手指,靈巧的清理著任虎頭頂的發茬。
離別總是帶著淡淡的憂傷,任虎看著老者離去的背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父親。一想到生死不知的父親,任虎整個人的情緒都有些失控,他在心裏暗自發誓,如果父親、陳治一家還有那些鐵騎團的戰友,有什麼意外,那麼哪怕是化身成了惡魔,縱使粉身碎骨,他也要顛覆永恒教派,這個讓他痛恨的存在。
林素衣收拾著桌上的碗筷,她的病情最近已經好了很多,看著急匆匆離開的任虎,細心的她,不像桌旁吃飯的蘇芸和張飛,她看出了老人離去之後,任虎情緒似乎有些不對。
“虎兄…好巧”武鐵眼睛一亮,等了近一個小時,這才看到了背負泣血長刀的任虎,出現在了六區大門的的那頭。
“巧麼?你是故意等在著這裏的吧?我又不是個女人,有什麼值得你等的?”任虎看著武鐵,目光有些吃味。這個男人轉變的熱情,讓他提高了自己的警惕。
“嗬嗬…虎兄說笑了,上級安排,我例行公務罷了,倒是你來就來,還帶什麼禮物”武鐵尷尬一笑,說著就想接過任虎手中油布纏繞的包裹。
“你想多了!個人物品”任虎將包裹置於了胸前,閃開了武鐵的動作。
“哈哈哈,我開玩笑的,走吧!別讓軍部統領大人等著急了”武鐵笑著,拉了拉自己的衣袖,低下的頭顱上,眼裏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寒芒。
任虎詢問了懸浮艙的指令,一路上便沒有怎麼說話,武鐵倒是喋喋不休的訴說著各種軍部的軼事,坐在懸浮車裏的任虎,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或多或少的聽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到了…就送你到這了,我還有任務,先走一步,以後有時間再聊”武鐵將車停在了天樞軍部的邊上。
看著汽車絕塵而去,任虎這次也算輕車熟路了,那日離開時,要不是恰巧碰到了那個壯漢,估計自己都不知道怎麼離開。
任虎正想著,就被人拍了一個趄趔,一扭頭不正那人。
“哥們!愣什麼呢?”熊二接近兩米五的身高,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哈哈…是熊哥啊!今天剛到軍部報到,結果差點沒迷路”如果不是熊二花崗岩一般的肌肉上沒有覆蓋鱗甲,任虎絕對會懷疑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泰坦族人。
“你小子!果然對我胃口,我那會進入這裏的時候,也是迷路了好幾次,每次都是我大哥帶著我才能找到這個地方”熊二撓著自己錚亮的光頭,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哈…那是熊哥不是一般人,迷路正常…正常”任虎嘴裏說著客套話,看著眼前憨厚的漢子。
“對了!你們今天誓師大會啊!趕緊的…還有幾分鍾就遲到了”熊二不由分說的扯起任虎,衝向了向軍部誓師大會的位置。
“咣當!”軍部地下室的大門,在熊二的巨力下撞到了牆上。等任虎回過神來,熊二早已不見了蹤影。
偌大的一個地下室,近萬近衛軍新兵站得筆直,一眼望不到盡頭。這時突然傳來的巨響,讓他們齊刷刷的轉動了的目光,打量著來人。
“既來之則安之…”任虎苦笑著,拉了拉自己的衣領,他的步子沉穩而堅定,就像一個檢閱士兵的將軍,從這群人的麵前走過。隻是衣領上的軍銜,暴露了他的身份。
走到隊伍的末端,任虎還在奇怪,為什麼這些人擁有如此高的素養。當看到高台上,麵色不善的冷沫時,這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