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買的一盒軟中華已然被消滅了一半,座位上的青年手指不斷的輕刮著嘴角,一臉跋扈囂張之態,他看了看麵前的三張撲克牌,單手把身前的一捆鈔票扔了出去,不鹹不淡道:“二十萬,別墨跡。”
顯然,這二十萬在他眼裏,算不上是什麼。
他身旁還坐著一名胖子,油頭粉麵,一雙肥手在懷裏的姑娘身上來回遊走,對於青年甩手就是二十萬,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兀自在那裏調情。
對麵的中年男子吞了口唾液,微微有些顫抖的拿起自己的牌麵看了看,興奮之色湧上臉,“跟。。我跟了。”
“墨跡個鳥,二十萬看你緊張的,你還混個屁!”青年嗤笑一聲,眉頭微皺、衝坐在他身旁的胖子道:“我說胖子,你哪找的人,就這種貨色也能陪我玩?”
胖子不情願的把腦袋從姑娘懷裏移開,撇嘴道:“你愛玩不玩,不玩拉倒,別打擾我。”
“操!”青年橫了胖子一眼,一把掀開牌麵,“幹你娘的,不玩了、二十萬一把,估摸著也有百來萬了。”
說完話,他抬腕看了看時間,起身踢了胖子一腳,喝道:“別他媽整天隻顧著玩女人,時間到了,飆車去。”
胖子嘟囔一聲,推開身邊的姑娘,衝著正在數錢的中年男子道:“媽的,今天高興了吧?”
“謝謝肥少。。謝謝肥少。”中年男子滿臉賤笑,連連點頭。
“哎?你可別謝我,你那錢都是王少送你的,要謝你謝他去。”胖子連連擺手,一臉好笑之態。
沒等中年男子再開口,青年不耐煩的擺擺手,拉起胖子出了房間,嘴裏習慣性的嘟囔著:“墨跡個鳥。”
胖子邊走邊小聲問道:“航哥,聽說你前兩天飆車輸給了陳天浩,還賴了700多萬,那貨可不是個好惹的人物。。。”
青年眼神一冷,胖子嚇的縮了縮腦袋。
這裏正是萬紫千紅六樓,規模頗大,是N市數一數二的娛樂場所,不少紈絝子弟常在這裏消遣。
一樓是慢搖酒吧,吧台前、一名短發青年勾了勾女服務員的下巴,笑道:“小妞,三百、不講價。”
“我說哥哥,你聽說過萬紫千紅有三百的貨色嗎,玩不起就別來消遣嘛。”那女服務員一臉嬌笑,語氣卻是直接了當,絲毫不顧及青年臉麵。
青年臉色微寒,他生平最討厭別人說他窮,所以這些年來,常常在吳城北郊區江湖酒吧附近一帶混跡,想方設法的撈錢。他心裏暗哼,麵上嘿嘿幹笑一聲,摸了摸服務員的臉,道:“那依妹妹看,你值多少?”
“怎麼的也得七百吧,有興趣嗎?”服務員幹脆放下手裏的工作,動作曖昧。
這時,胖子兩人剛好從六樓下來,那被稱作航哥的青年一拉短發青年的衣服,不耐煩道:“擋著道了,玩女人也找個地方。”
短發青年低著腦袋,一言不發的閃向一邊,胖子兩人走出萬紫千紅,嘟囔道:“剛才那小子有點古怪。”
“你有病啊,看不到人家在勾搭女人。”叫航哥的青年說了一句,坐進一輛改裝過的寶馬Z4,不待胖子再說話,飛一般的離開了萬紫千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