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嚴良所給的方法,方顯很快就被逆天的兄弟帶到了蕭林麵前,見到後者,方顯微微拱了拱手,道:“見過蕭老大。”
蕭林依舊在低頭看著資料,頭也沒抬道:“都這沒晚了,嚴良讓你前來,不會是看我大隊人馬已到,想來獻降的吧?”
對於他綿裏藏針的話,方顯不卑不亢回道:“蕭老大真會說笑,我方兄弟雖然沒有蕭老大的人馬多,但卻個個奮勇,豈是貪生怕死之輩,莫說是蕭老大三千人馬壓進,即便是再來一萬人,我想,我的兄弟,也沒有一個人會怵蕭老大。今天我奉良哥之命前來,主要是給蕭老大帶一封信的。”
聽著他不卑不亢的話,蕭林暗暗點了點頭,覺得此人還有點兒氣魄。他仍然沒打算抬頭哪怕看方顯一眼,輕笑道:“嚴良不過是一鼠輩,在我眼中,就形同草芥,今我大軍壓進,不出三日,必讓他俯首帖耳!”
蕭林的話,雖然讓方顯心中生出怒火,很有一股衝動,但他在臨行之前,嚴良交代過諸般事情,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氣,按照嚴良的套路,不緊不慢的說道:“良哥說過,蕭老大肯定特別想要他的命,但就怕蕭老大沒有那個本事。”
點了點頭,蕭林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老作文章,這時候,他終於抬頭看了方顯一眼,岔開話題道:“你說是來送信,信呢,拿來。”
聞言,方顯也不墨跡,按照嚴良的交代,他伸手入懷,卻並沒有馬上就把信掏出來,而是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蕭林,企圖察言觀色。
看著他的動作,蕭林暗笑一聲,聳聳肩玩味說道:“閣下還在等什麼,你有時間,我可沒時間跟你在這兒浪費,信拿來,你就可以走人了。”
“好氣魄,不愧是一方老大,難道他就不怕我要掏搶嗎?”
暗暗點了點頭,方顯緩緩從懷裏掏出一張信封,遞到蕭林的辦公桌上,道:“蕭老大,信在這裏。”
瞥了眼辦公桌上的信封,蕭林並沒有急著拆開看,而是擺擺手道:“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也可以回去了。”
方顯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既然在下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那自然就不會對蕭老大多作打擾,不過有句話,良哥卻讓我帶給蕭老大。”
蕭林抽出香煙點燃一支,無所謂道:“那就說吧。”
方顯笑了笑,道:“良哥說,蕭老大一方梟雄,權掌吳城整個地下勢力,其肚量,也一如江海洪湖,容納百川。”
聽到這話,蕭林笑了,玩味說道:“就這麼一句話?”
“不錯,我隻是把良哥的話原封不動的轉達給蕭老大而已。”方顯點點頭道。
“嗬嗬,那我還真該多謝嚴兄的妙讚了。”蕭林輕笑了笑,即而挑眉說道:“這麼看來,這信中所寫,定是一些能讓我雷霆大怒的東西了。”
方顯搖搖頭說道:“信的內容,在下可不知道,不過蕭老大的頭腦既然如此聰明,何不拆開來看看。”
江湖酒吧作為北郊區的據點,蕭林率幫會所有人馬壓過來,也就是說,逆天的大小所有頭目,此時此刻的起居飲食等,都在這附近,所以說一有消息稱嚴良的人送信來了,出於想知道究竟,很快,蕭林的辦公室裏就進來了很多頭目。
其中蘇清風就在內,他一進辦公室,一眼就看到了方顯,忍不住瞪大眼睛道:“我草,是你!?”
聞言,方顯用眼角瞥了下蘇清風,說道:“蘇清風,難得你還能記住我,看你這般表情,莫非,是你內心深處對我充滿了恐懼?”
“嗤!”
重重的一聲嗤笑,蘇清風上前兩步,伸手隔空點了點方顯的鼻子,撇嘴說道:“你不過是一小小的送信者,也敢在爺爺麵前大放厥詞,說句老實話,連你叫什麼名字我都不知道,更別說老子會怕你了,一個無名小卒而已!”
他倆一見麵就開始明嘲暗諷,原本正準備把信拆開的蕭林聞言抬起頭,輕笑道:“清風,人家畢竟遠來是客,咱們就是再不懂禮貌,也要對人家客氣一點嘛。”
說完話,他抽出信封裏的書信,微微一抖撐開,抬眼看了下去:
“都說蕭兄之才能縱橫天下,治理有方,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我看不然,蕭兄率三千之眾大舉來攻,看似一鼓作氣、聲勢驚人,可依小弟之見,蕭兄此舉,實屬自不量力、以卵擊石,蕭兄率人馬與我初步交鋒,便不敢絲毫進前,仗隻打了幾分鍾,便如喪家流狗、倉皇逃竄!小弟雖不才,屬一介書生,但也願與蕭兄在北郊區一決高下!還望蕭兄沐浴淨首!”
看完這封來信,前麵明嘲暗諷的話,蕭林倒還覺得沒什麼,可關鍵是嚴良最後那段話,讓蕭林隻感覺氣血上湧,一股無名怒火直躥腦門!
但即便是心裏有再大的怒火,蕭林也明白,是萬萬不能在方顯麵前失態的。他深吸了一口氣,雙眼微微眯起,緩緩把信折疊好放在辦公桌上,衝著方顯笑眯眯道:“你回去告訴嚴良,信,我看完了,也多謝了他的諸般謬讚,另外在幫我轉告他一句,他的文字,真是優美。”
信裏麵的內容,事實上方顯是看過的,此時見蕭林讀罷來信卻依舊一副風輕雲淡,不溫不火的模樣,他暗吸了一口氣,麵上拱手道:“那在下就告辭了,蕭老大的話,我一定會原封不動的傳給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