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感覺無法言說,是苦、又似不是,是不甘、又不像,劉合緩緩搖了搖頭,絲毫沒有理會陳有龍的叫罵,獨自抽出一支香煙,微微顫抖著手點燃,深吸了一口。
他終於知道了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
他心裏想,蕭林這個人,居然能預見到事態發展的各種可能性,布局環環相扣,毫無破綻,心機深不可測!
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劉合瞥了眼陳有龍,隻感覺他們兄弟三人全都完了。。。
這一出戲,蕭林唱的太好了,劉合敗的心服口服,無話可說,他現在敢百分之百的肯定陳有龍已經被蕭林策反了,所以他也沒打算去跟陳有龍說點什麼,隻是搖頭嘖了嘖嘴,然後扔掉香煙,揮手道:“我的兄弟,都跟我走!”
他說完話,率先頭也不回的就往酒店外走去。
人群一陣騷動之後,還是有一小半頭目跟著劉合身後,劉合製下,頗有手段,手下各頭目心中多少都對他畏懼外帶恭敬。
見劉合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準備摔門而去,陳有龍冷笑了笑,獰聲道:“姓劉的,你他媽是沒把老子放在眼裏是吧,今天你要不說個一二三來,就休想走出這個大門!”
說著話,他大手一揮,暴喝道:“把門堵起來!”
論在場實力,不用說,嚴豹以前的手下自然而然的都站在了陳有龍這邊,所以他一揮手,酒店大廳內沒跟在劉合身後的頭目基本上都湧向了大門,嘴裏也開始叫囂道:“操你媽的劉合!你個敗類!老子要為豹哥報仇!”
“嘖嘖。。。”滿臉不屑的搖了搖頭,劉合冷眼掃視了一圈在場眾人,一把抓住一名叫囂最厲害的小頭目,右手握拳,對準他的鼻梁上前就是狠命的幾下。
鮮血噴灑中,劉合擺了擺手上的血跡,伸出手指隔空一一指了指人群,最後對著陳有龍的位置連點了三下,冷聲道:“陳有龍,你他媽要是想我們都玩完,那就不妨今天在這景湖酒店試試。。。。”
他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F市,跛子吐出一口煙霧,順帶彈了彈指甲上的煙灰,他是左手拿煙,右手習慣性的按在瘸了的腿上,看著眼前的得力手下,跛子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道:“C市大致是個什麼情況,你打聽清楚了沒有?”
他麵前站著一名年約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很普通的那種,普通到扔到人群裏估計就不太容易找到的那種。
得到跛子的示意,青年也不墨跡,拉了把椅子坐下後,開門見山道:“蕭林率了三千之眾壓進C市,卻是按兵不動,一直都沒什麼動靜。”
“沒有火拚?”跛子挑了挑眉毛,凝聲問道,顯然是覺得有些不太可能。
“沒有,除了最開始張合所率的一千人與陳有龍在景湖酒店打了一場之後就再沒動過幹戈。”青年搖了搖頭,補充道:“要說陳有龍他們,也沒見有什麼動作,C市目前來看還相對平靜。”
“一定還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
緩緩搖了搖頭,跛子眉頭緊皺,在他心裏,以蕭林的為人,定然會一鼓作氣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C市,同時也會對F市做些手腳,以防止自己插手C市。在C市時間久了,對蕭林沒有任何好處,隻有壞處。
這是他心裏的想法,不過這個想法,卻和蕭林先前的作戰方式一模一樣。要是蕭林知道跛子竟然能把自己看的那麼通透,不知又會是個什麼反應。
青年不再多嘴說話,他隻是把自己打探到的一切消息彙報給了跛子,至於跛子心裏怎麼想,那不是他該想的事。
他們當然不知道嚴豹已經死了,陳有龍和劉合已經起了內訌,嚴豹被掛的消息,現在還封鎖在景湖酒店內,就算跛子消息再靈通,最起碼也要等到明天才能知道。
蕭林人在C市,又有大隊人馬,大可縱觀全局,對於C市有什麼事情,他比誰都清楚。
會議依舊還在開,臨時辦公室裏還是那麼幾個人。見蕭林隻顧低頭研究地圖,蘇清風忍了又忍,最終實在忍不住道:“蕭哥,剛才手下兄弟傳來的消息你沒聽到?”
“聽到了,怎麼了?”蕭林抬頭看了他一眼,微微好笑。
“那還等什麼!?”蘇清風一拍桌子,站起身道:“蕭哥,如今派去跟蹤陳有龍的兄弟已經確切的說了,劉合他們一幫子大小頭目現在都在景湖酒店開會,大好良機啊!”
“你的意思是。。。”蕭林眨了眨眼,故意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