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我才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以後不能隨隨便便,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帶著我飛來飛去,我心髒弱,承受能力差,恐高。”
鄭媛殷紅的的小嘴,一張一合,連珠炮似地吐出一竄竄的話。
宗政墨眸眼眸暗了暗,深深地盯著眼前喋喋不休的紅唇。
心念一動,念及剛才為了不被人發現,情急之下,以手封住她的嘴,手指上仿佛還殘留著濕濕糯糯的柔軟。
甚至,還有一絲口水味。
不禁皺了皺眉頭,緩緩地伸出左手,那隻被眼前女人口水玷汙過的手,一臉嫌惡地在鄭媛身上,蹭了一遍又一遍。
鄭媛呆呆地看著他,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此刻內心的狂躁。
“女人,你嘴太臭了。”
話音剛落,宗政墨煞有其事地將手伸到鄭媛鼻間,擰著眉心,“不信,你聞聞。”
“你才嘴臭,你全家都嘴臭,你不要臉,你是天底下最不要臉的人,隻知道欺負我一個弱女子,欺負我孤苦無依,欺負我沒有靠山……嗚嗚嗚。”鄭媛自尊心大受打擊,越說越傷心,越哭越難過。
“都怪你,都是你的錯,你明明娶的是沈國公的女兒,為什麼最後和你拜堂成親的人,會是我?為什麼葉振逸娶了本該是你王妃的女人?為什麼葉振逸還和你的王妃上床睡覺了?”
鄭媛仰著小臉,哭得聲嘶力竭,邊哭邊控訴,顯然將宗政墨當成了最佳發泄對象。
宗政墨唇角邪魅地彎起:“為什麼你會上本王的花轎?為什麼本王娶的人竟然變成了你?為什麼本王難得發回善心卻被人當成了驢肝肺?”
冰涼的聲音,帶著穿透人心的蒼涼。
“你強詞奪理,顛倒黑白。”
鄭媛氣得小臉緋紅,繼而憤憤地指著宗政墨,仰著脖子,嚎啕大哭道,“天哪!老天爺爺不公,你怎麼不打雷劈死這個壞蛋?”
仿佛為了應驗她的話,鄭媛話音剛落,天上立時電閃雷鳴,一道驚雷轟隆隆地劈在街邊的大樹上,一分為二。
“你看,老天爺都看不慣你的所作所為,出來替天行道。”鄭媛倏地止住哭聲,傻眼了,直愣愣地盯著宗政墨,半晌得出這個結論。
一句句的指控,宗政墨也不惱,表現出了難得的忍耐力。
他鳳眼微挑,慵懶地瞥了一眼被劈開的大樹,神色倨傲:“既然,你口中的老天爺沒能讓你如願成為武狀元夫人,不如將錯就錯當本王的王妃,替本王打理整個王府,王府正好缺個管家,本王心善收留你好了。”
“我不會當你的王妃!所以,不用九皇叔‘好心’收留我。”鄭媛咬了咬牙,著重強調‘好心’二字,斬釘截鐵地回絕道。
“你能去哪兒?”
“天下之大,總會有我的立足之地,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鄭媛負氣道。
“率土之濱,莫非王土。而且,一個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的女人很難立足,很難不受人欺負。”
赤果果的現實。
鄭媛啞口無言,宗政墨看著她,“所以,你無處可去!”
是啊!她現在無處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