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皇叔,你願意給本公子什麼身份呢?隻要九皇叔願意,啥身份,都不重要滴。”
鄭媛咧嘴一笑,要演戲是吧,姑奶奶奉陪到底,“想必九皇叔的娘子是一個心胸寬廣容納百川的女子,一定不會計較的。”
宗政墨幽眸微沉,俯下身來,輕佻地挑起鄭媛的小下巴,曖昧道:“唉,既然你這麼執著於本王,願意不計身份地位而跟著本王,不如現在隨本王一道回府,也好問問本王娘子的意思。大家都知道,本王的娘子脾氣不太好,未出閣前,就踹了別人的命根子,還是京都人人皆知的醜女。”
“嘭。”
鄭媛一隻小腿搭在凳子上,小手重重一拍,豪氣萬丈地說,“得嘞,正好本公子的娘子也是個脾氣暴躁的主兒。不如我把我娘子休了,你把你娘子休了,咱們正好湊一對,對酒當歌,須及時行樂,甭管世人眼光如何?”
好好好,竟敢想著休了他!
宗政墨的臉徹底黑了,冷冷地諷刺:“始亂終棄,非本王大丈夫所為。”
眾人讚!心中默默地為九皇叔的‘大義’豎起大拇指,轉頭頗為鄙視地盯著鄭媛。
鄭媛姿勢不雅地坐在大堂中,迎接著無數人灼熱的目光,眉頭越皺越緊,似乎馬上就要繃不住了。
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一齊帶著探究的眼神盯住她,讓她不禁心生反感。
不遠處,樓上的百裏風月、杜流觴也發現了下麵的異常。
百裏風月悠閑地搖著金扇子,瞧著你來我往演地不亦樂乎的兩人,桃花眼中閃著濃濃的興味,依稀還帶著得意的壞笑。
杜流觴眼神卻暗了暗,憂鬱的眼眸蒙上一層迷離之光。
鄭媛張了張小嘴,抬手揮掉宗政墨的手,琉璃般清潤的眸子蕩著迷離的星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
半晌,眨巴著眼睛,幽幽地道:“九皇叔,我徹底為你的臉皮驚啦!”
宗政墨幽深的眸子半眯著斜眼看向她,如血的唇瓣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帶著一股不寒而栗的殺戮之氣。
而眼前一臉懵懂無知的人,依然不知道她即將要倒大黴了。
宗政墨懶得再同她廢話,一手拽起她細嫩柔弱的小胳膊,直接將人拖回了王府。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敢一個人,跑到南風館這種勾欄院子,尋歡作樂。
找男人,給他甩臉子。
還一副似醉非醉的誘人樣。
宗政墨狀似悠閑地抱著雙臂,厲色黑眸似笑非笑地盯著縮在屋子一角的鄭媛,語調平淡:“說吧,為什麼女扮男裝跑到南風館去?還喝得醉醺醺的樣子,要是說不出讓本王信服的理由,別怪本王不懂得憐香惜玉,家法伺候。”
鄭媛摸了摸有些昏沉的腦袋,感歎,這酒的後勁真大。先前在南風館的時候還不覺得,回到王府後身子軟綿綿的,隻想擁抱舒暖的大床。
反應雖不及平時快,但她依然回味出宗政墨話中濃濃的威脅,憨憨一笑,胡言亂語道:“九……九皇叔啊,我是去找你的呐,你也是有家室的人,怎麼還去那種縱情男色的場所?我可是去規勸九皇叔收斂心思,回歸家庭的溫暖。”
滿嘴胡話,沒有一句真話。
宗政墨眉頭越皺越緊,幽深的鳳眸宛若千年的寒潭,深不可測,直視著她的眼睛。
鄭媛吞了吞口水,忍不住抱緊了些身子,隻覺得空氣中異常的冷冽,她撐著牆壁跌跌撞撞地站起來,醉眼迷蒙地看著宗政墨,毫不畏懼他眸中的陰冷,口齒清晰:“好啦,本姑娘是慕名而去的,我本來想去逛逛其它的青樓,可這些裏麵都是美女,本姑娘就是一個大大的小美女,為何要去欣賞其他女人的美貌呢,這不科學,於是我就到南風館觀賞小美男了。”
宗政墨邪魅地靠在軟榻上,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和煦如春風般地朝著鄭媛招了招手:“過來。”
“不要。”鄭媛雙手環胸,一臉戒備。
種種跡象表明,宗政墨不會輕易放過她,他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不會真要家法伺候吧?
“九皇叔,王府裏有家法麼?”鄭媛仰著小臉,嬌憨地問道。
千萬不要是打板子之類的呀,她的屁股那麼弱肯定要遍地開花的。
宗政墨優雅地摩挲著手上的玉戒,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整個人慵懶而冷魅:“死女人,難道你不知道本王就是家法麼?而且,你說了這麼多廢話,沒有一個讓本王滿意的原因,你可是在逼著本王對你動用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