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次嘴對嘴喝酒,鄭媛俏臉更紅。
扯了扯嘴角,一巴掌惱怒地拍開宗政墨的手,一下子從床上跳將到地麵上,“你等著,我這就去找一壇子酒來。”
宗政墨急忙伸手拉住她,嗤道:“你知道酒放在哪兒?本王讓朱雀去取。”
“好。”鄭媛想了想,她的確不知道王府的酒窖在哪兒?
“朱雀,立刻去酒窖拿一壇二十年的玉梨春。”宗政墨對著空氣吩咐道。
“是,主子。”
“小朱雀,記得,快點啊!你主子等不及啦!”鄭媛眯眼一笑,衝著外麵黑漆漆的地方大聲喊了一句。
“是,王妃。”
眨眼間的功夫,朱雀便抱了一大壇子酒過來,放在桌上,轉身飛快地消失在黑暗中。
鄭媛迫不及待地倒了兩杯,一杯遞給宗政墨,一杯端在手上,笑盈盈地道:“九皇叔,本姑娘要和你喝交杯酒,上次成親時,你把我當作沈碎雪,所以不算。”
話落,鄭媛脖子一仰,一杯酒立時下肚。
入口一片甘冽,佳美清醇,這二十年的玉梨春,果然是好酒啊。
香甜可口而不醉人,也不覺得很烈,反而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梨花香。
宗政墨饒有興趣地盯著她看,薄唇微掀,有些無語道:“交杯酒不是這樣喝的。”
“我知道,我先嚐嚐酒是不是好酒啊?”
說著,鄭媛又給自己斟滿了一杯,忽閃忽閃著清澈的眼眸,伸手從宗政墨的臂彎穿過。
兩臂相勾,四目相對。
“九皇叔,我們得喝三杯。這第一杯,祝我們自己喜結連理,永不散夥。”鄭媛笑嘻嘻地眨眼。
言罷,一飲而盡,又倒滿兩隻空杯。
“第二杯,祝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組團淩虐渣渣。”鄭媛邊說,邊想著酒勁啥時上來,她好撲倒妖孽。
宗政墨擰了擰眉,這是什麼祝詞?瞎扯得吧。
“第三杯……”
鄭媛微微搖晃了一下腦袋,感覺眼前的一切漸漸變地模糊起來,怎麼好像看見兩個九皇叔呢?
鄭媛瞪大了眼睛看他,兩個九皇叔也正看著她。
兩眼瞪四眼。
鄭媛嘿嘿一笑,兩個,撲倒哪個呢,還是兩個一起睡掉。
還沒等她想清楚,身子一歪,兩眼一黑,頓時歪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喝暈了?死女人酒量這麼差?這玉梨春酒勁最小,她竟然……
‘嘭’地一聲,宗政墨雙目充血,憤怒地將手中的被子捏成渣渣了,可惡的小東西!
太磨人了!
“來人,打一盆冷水進來。”宗政墨渾身散發著森寒的火氣,沉聲道。
他睡不好,死女人你也別想睡個好覺。
有人遞進來一盆冷水。
宗政墨揚手就要將冷水潑到鄭媛身上,盆子一掀,卻又硬生生地止住了,心中憋著一股邪火,無處發泄,氣得使勁地戳著鄭媛粉嘟嘟的臉頰,連聲罵道:“混賬!混賬!真是一個磨死人的小混賬!”
他容易麼?成親到現在,他居然還沒跟王妃圓房,傳出去,估計讓人笑掉大牙。
好不容易將人娶回到王府,先是暈吻,接著中毒,現在終於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她娘的居然又醉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