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爺的那筆寶藏,足夠買下這整個牡丹城了。”
臨睡前,湘湘腦子裏都在循環著天暝大人的這句話。
牡丹城是咱蕭然國第二大城,如果那端王爺的寶藏真的足夠買下牡丹城,那這筆寶藏得多少人搶啊!
弄的湘湘都心動了,也想加入搶寶藏的大軍,瓜分點金銀珠寶啥的。
然而,這筆寶藏終究是屬於蕭然國庫的,不管是誰搶了這筆寶藏,最終都要上交給國家,說不定連腦袋都要一起交給國家。
“許多江湖人士也盯上了這筆寶藏,還有敵國楚耀似乎也得到了消息,最近牡丹城內,有不少楚耀國的細作在活動。”
天暝大人提到的楚耀國,湘湘想起來就恨的牙癢癢。
當今天下,三國而立,蕭然、楚耀、趙臨,唯獨這楚耀國皇帝十分有毛病。
蕭然國和趙臨國一向安好,這楚耀國卻是三番四次侵犯蕭然國邊境,湘湘她爹率領千軍萬馬迎戰,那是屢戰屢勝、屢勝屢戰,終於獲封鎮國大將軍,回家安享晚年。湘湘好不容易盼著闔家團圓,可是倒好,皇帝把她哥派出去了。
她哥替她爹去鎮守邊關,防著那楚耀國的皇帝又犯病突然派兵攻打蕭然國。
因此,湘湘對楚耀國可是非常有意見的,總覺得楚耀國皇帝有病,他全國都有病!
懷著這份憤恨,湘湘握著拳頭睡著了。
*
深夜,湖邊涼亭。
一男子坐於亭中,正小心的看著身旁碳爐中的火候,他時不時的抬頭望向夜色中的庭院,眸色微恙,似隱隱藏著憂愁。
突然,一道白影閃過,竟有一個高瘦的身影從圍牆之外飄了進來。
男子陡然躍起,三兩步就飛到那白影下落的那處牆角。
看到那人,男子的心一沉,那道白影不是別人,正是他家主人。
“爺,您受傷了,傷的可重?是否需要傳大夫過來醫治?”男子想靠近細看,卻是不敢,隻得擔憂的跪了下來。
那被稱作爺的男人此刻正半蹲在草地上,不停的咳著,竟咳出一口鮮血。
“天暝,我受了很重的內傷,你且扶我回房。”
“是!”得了命令,天暝這才敢靠近主人,伸出手臂將主人扶起。
除了內傷,男人的身上也有幾處刀傷,衣服被割破,鮮血正往外滲著。
天暝狠狠的皺眉,能將他重傷至此,那人的武功必然十分高強,他跟在爺身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爺傷的這般重,連走路都困難。
一路踉蹌,總算是將人扶進房內,一進屋,男人便不要天暝攙扶,打開衣櫃,拿了幾件衣服出來。
天暝趕緊說道:“您都受傷了,我傳個丫鬟過來伺候吧。”
“不用。”男人拿著衣服,徑自走到屏風後麵。
天暝沒辦法,隻得由著他。將金瘡藥的瓶子從櫃子取出放在桌上後,天暝坐下來靜待。
男人很快將沾著鮮血的衣服換下,穿著一身白衣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他坐在天暝的對麵,麵無表情的扒了上身的衣服,拿起金瘡藥瓶子就往胸口的刀傷上灑藥粉。
胸口一共有三處刀傷,傷口極深且長,都見著血肉了,平常人若是受了這樣的傷,早疼的哭爹喊娘了,尤其是這金瘡藥灑上去,藥性一發揮,更是疼的不得了。
可這位不是平常人,他可是魔鬼,那藥粉灑上去,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一邊若無其事的灑著藥粉,一邊問天暝:“她……可安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