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衣袖挽好,說“我來把這巨石挪開。”
李南山沒有阻攔,挪這巨石用蠻力最好,不會破壞墓口,也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而李南山的蠻力隻對我有用,我的蠻力卻沒有選擇性,對誰都一視同仁。
我雙手扶住巨石,向上一舉,輕鬆將那巨石舉起,走了幾步將它放在了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上。然後拍了拍手,輕鬆搞定。
“May,你是大力士。”說這話的是空,他麵色痛苦到扭曲,卻還強忍著與我說笑。
“我還是大美女。”我笑著回他。
李南山站在巨石沒挪之前的位置,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沒一會他腳下的位置泛起一圈金色,土地上的土石開始往底下陷。隨著他語速的加快,土石下陷的速度也隨之加快。沒一會他腳下就形成一個很深的黑洞,洞口隻能容下一人。李南山腳下懸空,他等同於飄在洞口上麵。
等再沒有土石下陷後,李南山才停下口中的術語。他看向我們,神色凝重的說“此處就是墓口,下麵的情形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們一定要走在我身後,每一步都走我走過的位置。”
“好,我知道了。”我說。
李南山率先進入墓口,我隨後,空跟在我的身後。洞口很深,至少向下滑行了能有百米,才到達洞到底。
落地後裏麵與狹窄的洞口不同,十分巨大,有淡淡綠色幽光猶如鬼火將墓底照亮。往前看去,這墓裏通幽曲折,每走一段時間,就會有幾個洞口出現在麵前,如果沒有李南山的羅盤,我們很可能就迷失在了這巨大的古墓之中。
我對五行八卦不通,但是也從李南山越來越嚴肅的氛圍中感受到了這墓不簡單。他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我謹記他的囑咐,按著他的步伐一絲不差的跟著。生怕自己不小心給李南山填上不必要的麻煩。
我不時會回頭去看空的狀態,隻見他似乎越來越痛苦,靈體幾乎接近透明。空見我看他,他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想張口對我說一句安慰的話,卻剛張口又被痛的麵部扭曲,無法言語。
再繞過又一處八卦似的圖陣之後,又穿過了一處洞口。出了洞口後,李南山站在那裏,不再前行。
我隨他的目光看去,正前方是一處圓形的寬闊石室,石室中央放著一具千年檀木的棺材,棺材周圍散發著紅色的光,看來這裏應該就是古墓的中心。
此時的空疼的已經接近崩潰,他癱在地上無力再動一下。
“空丟失的一魂就在棺材裏。”李南山看著不遠處的棺材說。
活了這麼久,我見過許多棺材,也住過許多棺材,木質的居多,但偶爾也會住一住石質的或者銅製的。無論哪種對我來說無非是挺屍的地方,我從不在意他們的樣式與材質,隻要大小適宜,遮光性好就成。
彼得那廝卻對棺材比較講究,他最喜歡橡木的棺材,有時心情好時還會在躺進去之前手捧一束白玫瑰。
我曾問過彼得,你又聞不見花的芬芳,把它帶進棺材裏做什麼?
彼得會做作的將花放在鼻端輕嗅,然後說,這是我對生活的一種熱愛。
挺屍而已,卻被他上升到了熱愛生活的高度,我對於他的矯情嗤之以鼻。
如今再看著古墓中的這個棺材,千年檀木,用料不菲,整個地墓占地麵積不小,其中機關陣法層出不窮。人都死了,何必還弄這麼多陣法封印,搞的這棺木神神秘秘,弄的活人心神不寧。
這古墓主人似乎比彼得還要矯情做作。
李南山沒敢貿然進到棺材近前,而是圍著圓形墓室手拿羅盤走了一圈。我隻能靜靜的站在洞口處,盡量讓自己不給李南山增添麻煩。
李南山走了一圈後回到最開始的位置,之後他將羅盤收起,雙手相合,凝氣聚於指尖。指尖之氣越聚越多,之後他所聚之氣漸漸形成一柄劍的形狀。等劍完全成型後,李南山雙手指向墓室中的棺材,那柄以氣聚成的劍便隨著李南山所指方向飛出,之後懸於棺木之上。
李南山口中念咒,懸於棺木上的劍開始隨著咒語緩緩朝著棺木下壓,在還有半米觸及棺木時,那棺木四周的紅光突然大盛,將棺木圍在其中,形成一張保護的屏障,阻止李南山的那柄劍觸及到棺木本身。
李南山口中語速加快,神情凝重,額頭聚集一層細密的汗珠。那劍越來越下,漸漸穿透紅色的屏障,約莫過了快半個鍾頭的時間,那劍終於觸及到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