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感受了一下周身的氣味,身邊除了李南山,還有兩個人類在。
李南山見我醒了,麵色帶著戒備,眼底又帶著期翼,他的表情很複雜,但是我懂。
不等他開口,我先開口說“我回來了。”
聽了我的話,李南山麵上的戒備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欣喜與心痛。
他將我擁在懷裏,狠狠的,大力的,他說“你終於回來了。”
“這是哪?”身下是柔軟的床,但這一看就不是李南山的公寓。
“你將她打傷的?”我還是難以接受自己竟然能這麼快從黑暗中出來。
“我們三個一起才將她打傷。”這個聲音聽著分外耳熟,李南山鬆開了懷抱,我這才順著聲音看去,竟然是離巽。
他此時坐在輪椅上,腿和胳膊都被繃帶纏著,頭上也繞了幾圈紗布。臉上除了叢浩之前揍的傷,又多添了好幾處新傷,基本可以用麵目全非來形容。
我將目光從他身邊移開落到他的右側。他右側此時站了另一個人,這人能比離巽的狀況強上一些。
至少人家沒坐輪椅,僅靠一隻拐就支撐住了自己。我將目光順著拐上移,落到拄拐這人的臉上。
那人的山羊胡子分外眼熟,隻是那上麵的一雙細長丹鳳眼卻很是陌生。
他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開口說“摘掉墨鏡就認不出我了嗎?”
“小胡子?”我驚訝的說。
“正是。”他嘴角彎彎,露出一絲笑摸樣。此時這小胡子聲音溫婉,哪還有一絲之前陰沉沉的聲音,
“你們三個人將她打傷的?”我將目光最後落回到李南山的身上。
李南山想了想苦笑了一下說“應該再算上久奈。”
“久奈?”經李南山這麼一提醒,我倒是在四周又環顧了一番,久奈難道還在這裏?
“他已經逃了。”這話是小胡子說的。
“要不是你,他能逃走麼。”這句是離巽說的,聲音帶著不滿。
“他是我的雇主,我不能殺他。”小胡子到沒對離巽的口氣表示不滿,好脾氣的說。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並且我還想問一下,這是哪裏?”身下是柔軟的床,頭上的吊棚是古色古香的實木雕花,並且這應該是一個臥室吧?一個臥室中裝下4個人,還顯得十分寬鬆。
這絕對不是李南山的公寓,也不像是賓館的客房。
“這裏是我家。”小胡子說。
“看來你抓鬼不少賺啊。”我還記恨著他將我困在封印中的事情,說話時難免帶著一絲挑釁。
“確實賺了一些。”小胡子也不掩飾,十分坦然。
“哼,見錢眼開。”離巽從鼻子了哼了一聲,極其輕蔑的說。
“彼此彼此。”小胡子也不惱,隻是笑著回了一句。
隻這一句話,就將離巽噎的直翻白眼。確實,當初如果不是離巽為了多賺一些,也不至於著了久奈的道。
本以為他們三個聯手將我救出來,應該是關係不錯。但是看離巽和小胡子的說話態度,這兩個人完全就是相看兩厭。
我就更是好奇,他們是因為什麼願意一同來幫李南山救我出來的。
所以我十分認真的等著李南山給我答案。
“你被久奈帶走後,閆旭兄突然停手,不再與我鬥法。而是率先去追久奈。我緊隨其後也追了過去。
隻是久奈狡猾,並且他善於逃匿與隱藏,我試圖通過耳釘的封印來判斷你的具體位置,奈何我竟無法感應到耳釘封印的任何信息。正不知道該往何處尋時,閆旭兄突然對我說,離巽或許可以找到久奈的位置。”李南山說到這裏時,我不解的看向拄拐站著的小胡子,哦,不對,他現在叫閆旭。
閆旭一眼就看出我的迷惑所在,便笑了笑開口接過了李南山的話,繼續說。
“久奈隻付了定金,還欠我一大部分尾款。所以我見他竟然趁我與南山兄弟爭鬥時,帶著你逃之夭夭,怕這錢難以追回,所以我才要去追久奈。”
“視錢如命。”離巽又是一聲冷哼。
我似乎終於知道離巽為何處處針對閆旭了,隻是我不太敢相信的問“是離巽帶著你倆找到的久奈?”
李南山轉頭看了一眼渾身是傷的離巽之後才回答說“正是,隻是連累離巽受了一身傷。”
“這身傷不算什麼,隻要你答應我的事做到就行。”離巽對李南山的態度明顯好於閆旭,他竟然在麵部腫的像豬頭一樣的情況下,還強挺著咧嘴對李南山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