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都應該是後者,前者畢竟是少數。隻是我沒有說,因為這些事與我想知道的事情並沒有多大關係。
“你是在那個女孩死的那晚遇見的李延年。”彼得說,他終於說到了李延年。我凝神去聽,等待著他的下文。
他說“那次你見到的李延年確實是李延年,並不是久奈。之後我去把你接回來後,你再次發狂,我強行將自己的血注入到你的身體裏。用來壓製你狂暴的情緒,不過我知道,這隻是權宜之計。所以我將昏迷的你又再次送回李延年的住處,那個孩子能將你照顧的很好。讓我能放心的去尋找堅硬的石頭,來為你搭建一個密封的石室。”說道石室時,彼得環視了一周如今的石室,他說“May,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來幫你。”
“難道你說我第二次遇見的李延年是被久奈俯身的?”我一瞬不瞬的盯著彼得,想知道答案。
“你與他天天接觸,怎麼會問我?”彼得挑眉看我,他並不想馬上回答。
“我沒發現任何不同。”我說。
“久奈何時附在李延年身上的,我並不清楚。我搭好石屋後去找過你一次,那時你與他已經去了南方。我去了南方尋你們,尋到你時,見你與他過日子似的如膠似漆,本想暫時隨了你的性子,成全你們。可是我細看下才發現那李延年身體裏的靈魂並非自己,而是久奈。
久奈我之前見過,你應該知道了。在你還是人類時,那時他抱著將死的你坐在亂墳崗中,我便知道他對你有情。他的情投入太深,不過我並不覺得他對你有情是件壞事。隻是見你對他投入了情,我便沒法再坐視不理。”
彼得盯盯的看著我的臉,他的手輕柔的眷戀的撫上我的麵頰,他說“如今我也沒法坐視不理。”
我第一次躲開他的撫摸,我撇開臉,沒來由的對於彼得的接觸出現抵觸。他不再是我一直認識的彼得,此時的他就連微笑都讓我覺得恐怖。
彼得的手僵在那裏,他終是雙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讓我不得不直視與他,他掛著殘忍的笑容,聲音裏是壓抑不住的憤怒,他說“害怕我了?May,你是不是開始害怕我?”
我垂下頭,沒有勇氣與他對視。我怕他,一直都怕。隻是原來我一直仗著知道他的底線,所以無所顧忌。如今我看不透他,我不知道他想要什麼,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彼得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麼?或者是他最終的目的是什麼?我在他達成目的的過程中,到底扮演著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或者說,我這個角色還有多久便可以完美謝幕?他不再需要我,而我也沒有必要活著來當他的絆腳石。
想到這裏似乎有些東西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隻是閃的太快,我沒來得及抓住。
他的大掌一下一下的愛戀的撫摸著我的頭,他說“May,不要怕我。我說過,你對我來說是不同的。不論你怎麼背叛我,我都不會傷害你。這世上沒有人能比我更愛你,能將你保護的更好。再給我一些時間,不用太久。歐洲的事就快結束,我帶你回去。去見我們的族人,接受他們給你的無上榮譽。”
“彼得,你在我身上如此煞費苦心,到底要得到什麼?”我抬起頭,鼓起勇氣直視他的目光。
“得到我想得到的。”他看著我,微微笑著。
“想得到的?”我不解的看著他。
他湊到我耳邊又重複的說了一遍。“想得到的。”
“得道了嗎?”我問。
“暫時還沒有,不過很快就會得到。”彼得回答。
顯然彼得不想與我在討論他得到或者沒得到這樣的事情,那我至少要知道500年前的事,所以我問“久奈強上了我,是真的嗎?”
“你情我願。你們是你情我願的。”彼得說。
“所以那段記憶也是你更改的?”可是之前見到久奈時,他明顯對於那件事很愧疚。如果是你情我願,他為什麼要愧疚?
“當時你不知道李延年被久奈俯身,那時你們感情正好,你儂我儂,情到深處,你們發生關係是再自然不過的。隻不過關係發生之後我催眠了你,更改了你對那場歡愉的一些記憶。誤導你的思維,讓你以為你是在床上知道了久奈的身份,並且讓你認為是他強上了你。其實不是,你們在床上除了該做的事外,並沒有發生任何不愉快。我的目的是讓你恨他,你確實沒有辜負我,當我把你記憶更改之後你確實開始恨他。
久奈本就是一直在用李延年的身份騙你,所以他對你充滿愧疚。更何況你發現了這一切,他滿懷愧疚的離開了李延年的身體,也離開了你。”彼得說到這裏時,我迫不及待的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