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這麼問我,我都會尷尬的移開視線。
我不餓,一點也不餓。隻是饞,隻是有點饞了。
我們摸著黑走到了賈思源遇害的地方,按理說這麼黑的地方,賈思源一個小姑娘是根本不會來的。
後來我與李南山問過賈思源為什麼會去那裏。
她說,她每天晚上都會夜跑,路線都是固定的。其中有一段路程就是路過公園樹林。被害那天,她按著與往常一樣的路線跑著,等跑到樹林旁時凶手突然從樹林中竄了出來,從後麵猛力的勒住了她的脖子,另一隻拿著毛巾的手利落的捂住了她的嘴。那毛巾上應該有蒙汗藥,因為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之後再清醒時,便感覺有人在她身上摸摸索索,她當時很害怕試圖掙紮,奈何沒有力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衣服被身上的黑衣人一件一件的全部都剝掉。之後凶手不知從哪裏拿出來了一把不大的刀,在她脖頸上比劃了幾下之後,就將她的脖子割開了。
賈思源脖子上的傷口不是一下就能割成這樣的,那是刀在傷口上反複切割才行。
可想而知,賈思源當時遭了多大的罪。
不過從頭到尾凶手都沒有脫自己的衣服,甚至連褲子的拉鏈都沒有拉下來。就是這個凶手隻是摸了摸女人的身體然後就給被害人殺了。
脫光了卻沒上,難道是那方麵不行?
今天李南山來這個公園的主要目的便是想找到目擊證鬼,試圖得到更詳細的關於凶手的線索。
畢竟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被害人活下來,前幾個死的女孩李南山陸續喚出來問過一遍,答案與賈思源差不多,沒有一個被害人能形容出來凶手的具體麵部特征,隻能大概說出身高還有就是身體上散發的難聞氣味,這幾個女孩無一例外,都沒有被凶手實際意義上的強。。奸
所以李南山隻能選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帶著我與賈思源一起出來找其餘的鬼魂問一問當時的情況,沒準能有更準確的答案。畢竟人類作案都防著人類,很少有人能去防著被鬼看見,畢竟人類更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賈思源遇害的地方如今還圍著警戒線,李南山在附近四處看了一圈後,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那個一直翻垃圾桶的鬼魂身上。
似乎上次來時我就見到了這個鬼,不過當時的情況實在有些混亂,我也就沒有往心裏去。其實不混亂我也不會往心裏去,畢竟鬼魂這種生物我通常都選擇忽略。
李南山走過去與那個翻垃圾的鬼攀談起來,而我則有自知之明的站在較遠處,無聊的抬頭看著完成鐮刀樣子的的月亮,盡量屏蔽他們談話的內容。因為我怕自己聽三不聽四,再誤導了李南山的判斷。
但實際上李南山根本不會被我影響,萬一呢,萬一他就被我影響了呢?
賈思源則蹲在自己死時的地方,默默的摸著眼淚。
沒多一會,李南山就和那鬼攀談結束。
這麼快就結束,看來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
賈思源迫不及待的飄到李南山身邊,問道“大哥哥,怎麼樣?”
“基本知道的差不多了。”李南山朝賈思源笑著說。他勾起嘴角笑的表情十分溫暖,也十分好看,所以賈思源意料之中的紅了臉。
鬼能紅臉嗎?當然不能,但是我就斷定她一定臉紅了。
為什麼每次都要笑的這麼好看呢?
“知道凶手是誰了嗎?”賈思源有些興奮的問。
“基本信息大概都掌握了,隻要順著線索來找,一定能很快找到他。”李南山顯然胸有成竹。
“找到他後,我是不是就要投胎轉世了?”賈思源輕輕的問了一句。
“恩,到時候你就可以安心投胎了。”
李南山想問的事情都已經問完,我們三個便慢悠悠的走出了公園,沿著街邊的紅磚路往回走。
賈思源一直飄在李南山的身邊,挨的十分近。
“大哥哥,我不太想投胎,就這樣當一個鬼魂也挺好的。”賈思源聲音低低的,帶著點祈求。
“我會渡你去冥府,你不用害怕。哪有當一輩子鬼魂的道理,投胎轉世,順應六道輪回才是你應該做的正確選擇。”李南山語重心長的說。
李南山平時與人說話冷冰冰的,但是每每談論到輪回轉世這些東西的時候,他都分外認真的去勸導每一個想誤入歧途的鬼魂與人類。
“可是,可是……”賈思源將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之後又快速的移開,她鼓足了極大的勇氣後,終於繼續說了下去,她說“大姐姐不是也一直都在做鬼,她不是也沒有去輪回。”說完後賈思源低著頭,似乎剛剛的勇氣已經用盡,此時才開始害怕這句話帶來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