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很多計劃都沒有變化來的快。
計劃的在詳細,準備的再充分,也架不住突然出現的意外情況,有時那種突然出現的意外,是你沒有任何準備的。
為了能去深海找到李南山,並且在鮫人的地盤殺掉李南山,我們要做充足的準備。
所以我們遲遲沒有出發去深海,而是一心一意的等待著伊利亞諾口中的一個朋友,他說那人可以在深海中助我們一臂之力。
我沒有問那人是誰,既然伊利亞諾覺得花費時間等待這個人是值得的,那我便全然相信他。
畢竟深海對吸血鬼而言,並不是一個可以隨意來去的愉快地方。
伊利亞諾說,他的朋友最晚3天後到。
3天,並不算久。
等他朋友來的日子裏,我每天都悠閑的坐在花圃中曬太陽。與這別墅中的任何一隻吸血鬼都沒有交集,就連上次鬧的不歡而散的蘭迪,我也再沒有見過他。
他平時都呆在倉庫,而我比較鍾愛室外的陽光。
所以我們見不到,也實屬正常。
我曾側麵問過伊利亞諾關於蘭迪的事情,例如他對他有多少了解。
伊利亞諾對蘭迪的信任超出我的預料,他說很直白的同我說,這世上誰背叛他,蘭迪都不會背叛他,所這以無需我操心。
既然伊利亞諾都如此說,我也再沒有理由去對蘭迪多加揣測。
隻是我總隱隱約約覺得蘭迪不是那麼簡單,也並沒伊利亞諾認為的那樣忠心。
而我對蘭迪所有的懷疑,都來自於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第六感和上次他對我無緣無故的放水。
隻是這懷疑著實沒有什麼說服力。
當我們等到第2天的時候,別墅的大門外確實來了一個人,隻是這人不是我們要等的伊利亞諾的那位朋友,而是本應半死不活躺在深海續命的李南山。
他健健康康站在我們的麵前,身邊也沒有任何一個同伴。
他來那天陽光十分明亮,別墅中的大部分吸血鬼都在挺屍,唯獨我這個異類,坐在花園的躺椅中,眯著眼舒服的曬著太陽。
花獨酌與久奈一如往常那般,抱著酒瓶雙雙醉倒在了花圃中。將伊利亞諾漂亮的花圃再次弄的一團糟。
李南山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別墅大門前,他隔著鏤空的歐式鐵門,目光無所避諱的落於我的身上。
我沒有聞到他身上一絲一毫的血味,也不曾感受到他一絲一毫的氣息,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目光太過明顯而赤裸,我或許都不會發現站在鐵門外的他。
但是我到底還是有警覺的吸血鬼,當他的目光落於我的身上時,我便睜開了眼,看了過去。
那時我隻想看看,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在這吸血鬼聚堆的別墅前偷窺。
沒曾想,我卻看見了站在門外的李南山。
那一刻,我竟有種不真實感。
他落於我身上的目光眷戀溫柔藏滿愛意與思念,我看的分明透徹,他這是看呆愛人的目光。而我並不是他的愛人,在我伸手捏上他的心髒時,他就應該知道,我不是May。
可是為什麼他會這樣看我?
我雖然理智的知道他的目光不是給我,可是我竟然移不開與他對視的目光,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身體的這種變化並不是我的支配,而是May對李南山的執念太深,一切與李南山有關的事,我的身體都會偏離我的意識,那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我身體中的May。
陽光打在李南山的身上,使他周身附上一層柔和的光暈。他看起來比我上次見他時還要消瘦與蒼白,似乎大病剛好,便急匆匆的跑來這裏送死。
隻是他怎麼會這麼快就恢複的與常人無異?
不,他並非與常人無異,我如今根本聞不到他身上的血味,聽不到他的心跳,感受不到他的體溫。
我再次仔細的打量著他,蒼白的麵容,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右手食指上的戒指。
紅寶石,那顆寶石與我手上的那顆一樣,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吸血鬼可以看見陽光,可以在白日裏行走,意味著,李南山成為了我的同類。
李南山成為了吸血鬼?
我難掩震驚的看著他,怎麼會這樣?是誰將他變成吸血鬼的?
他抬起右手,低著頭看了看手中的戒指,之後又抬起頭看向我,他說“我來接你走。”
“接我走?”我懷疑自己的聽錯了,他來我接我走?難道他還把我當作May?
我打量著他的周圍,想確認他是否是孤身前來,等關擦一圈後,我發現,周圍再沒有別人,他確實是孤身一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