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緩緩抬起頭,一雙眸子通紅似鬼,也不驚奇,從喉嚨中擠出的嗓音像從地底中冒出,喑啞猙獰,“你來了。”
應嵐卿現在急於見到孔箜,問道,“孔箜呢?你見過孔箜嗎?”
“我在這裏已經待了兩周了,什麼孔箜,沒見過。”
“好,”說罷,應嵐卿便要離開去隔壁。
就在這時,“慢著,站住。”
身後傳來元蒲泰陰森森的聲音,“我們的賬該好好算算了吧。”
沉重的鎖鏈在安靜的牢籠中轟隆,元蒲泰緩慢站起身,搖搖晃晃,手中赫然拿著一把鑰匙,鎖應聲打開。
“他們拿我當玩物,為什麼我就不能拿你當玩物。”
“什麼?”應嵐卿疑惑,手觸碰到房門便要離開。
“別白費力氣了,他們不就是想看我們打起來嗎。現在我們是擁有同樣體質的人,隻不過你身上多了一副圖,那又有什麼,很快我就可以從你身上奪走。而你,便隻能淪為我的藥人了。”
房門打不開,應嵐卿索性不白費力氣,直直地看向明顯陷入癲狂狀態下的元蒲泰。
她唇邊浮現出一抹邪笑,手起刀落,一小截衣裙包裹在虎口處,露出一小截筆直有力的小腿,英姿颯爽。
“你覺得我會怕你?”
“怕不怕,你死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元蒲泰淩空甩出一條長鞭,粗壯有力,直擊應嵐卿精致的小臉。
應嵐卿靈活一閃,餘光處忽覺這條長鞭似曾相識,清亮的眸子閃過一絲厲色。匕首挾裹著她七成的力度,狠狠將長鞭釘在牆上。
趁元蒲泰還未來得及鬆手,應嵐卿雙腿狠狠襲上她的腹部,隨著一聲悶哼,她腳踩在元蒲泰柔軟的腹部,帶著幾分力度,“說,你這鞭子從哪裏拿到的,孔箜到底在哪裏?”
聞言,元蒲泰的臉上浮現出報複後的快感,她眉間是拚命忍住的疼痛,偏偏還要扯唇笑,暗紅色的血從唇邊湧出,滴落到散發著腥臭的地上。
“死了,自然是死了。不然我怎麼能拿到,而且還是你最親愛的表哥親手殺死的。”
“不可能。”應嵐卿眸色漸深,踩著元蒲泰的力度有大了幾分。
“到這個時候了還不說實話,你以為我會信?”
“信不信由你。”元蒲泰偏過頭,嗤笑,“這樣你是殺不死我的。你給的這種痛,對於我來說,不過比蚊子叮咬重一點。”
“你,”
話未說完,一重物忽從鐵門的上方扔出,落到應嵐卿的腳邊。瞬間,煙霧彌漫,應嵐卿下意識閉眼,耳邊是劈裏啪啦的爆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