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一愣，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快樂麼？
他似乎很久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了，他不缺錢，也不缺女人，兩年來，睡過的妞就沒有重樣的，但是他快樂麼？
嗬嗬，隻是爽過吧。
不知道多少個日日夜夜，在那短暫的一瞬間後，整個人都仿佛被掏空，無盡的寂寞與孤獨充斥在他心裏，讓他宛若窒息，無所適從，所以，他真的快樂麼？
陳默沉默了，站在冷風中，不知道說些什麼，風，越發深寒，吹在臉上，宛若刀削。
“算了吧，放過自己吧，也放過那些女人吧，哪怕她們的確是因為愛慕虛榮走到你的身邊，但那裏就真的沒有，哪怕是一個，真心愛你的嗎？你覺得自己很委屈，她又該找誰傾訴呢？”林凡拍了拍他的背，輕聲撫慰道。
陳默的身體一顫，心中苦澀，鼻尖發酸，林凡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這兩年來，的確，大部分女人沒有給自己留下什麼印象，有，也隻是身體上的。
但的確是有那麼幾個女孩，哪怕被自己拋棄，卻依然鍥而不舍的追著自己，似乎自己就是她們的全部，他忘不了，那些女子，在分手時，哭的那般無助悲痛的模樣，多麼像極了當年的自己。
“林凡，我真的錯了麼？”陳默轉過身，望著林凡問道，聲音有些顫抖，眼角帶著濕潤。
唉。
林凡心中一歎，男兒有淚不輕彈，隻緣未到傷心處。
一刹那，他亦是想到了自己，當年問鼎巔峰，無敵於無盡星空後，一朝醒悟，又何嚐不是這般的痛苦。
林凡點了點頭，自口袋中取出一張紙，遞了上去，微笑道：“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嗬嗬。”陳默接過了紙，自嘲的笑了笑，眼中的淚水卻是更加止不住，他茫然的望著不知哪個方向，像極了一個悲傷的小孩，喃喃道：“可是我忘不掉啊，忘不了...”
林凡默然，他所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要靠個人自己走了，有些東西，可能一輩子也想不透徹，但是一瞬間又能看的通透。
和也？緣也！
夜間，風漸漸停了，卻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點小雨，這江南的天氣，就是這麼的變化無常。
陳默大概是沒哭了，或是雨水將淚水掩蓋，看不出來。
他深吸了口氣，對著林凡道：“你要小心哪，我估計，今天晚上那幾個，不會善罷甘休。”
林凡聞言點了點頭，道：“那應該怎麼辦？”
陳默嗬嗬一聲，笑道：“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抗揍。”
陳默也隻能這麼說了，他很驕傲，不會說謊，說是幫林凡一力承擔那顯然是笑話，他沒有那個本事。
林凡哈哈一笑，對於陳默的品性，心中有底，搖搖頭，目光微冷道：“這些年也有人想要對對我，後來都死了。”
說完，林凡便衝著愕然的陳默笑了笑，徑自走進了房間，他還要修行，練功，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門外，陳默還沒醒覺，他有些不明白，林凡這種穩重的人居然會說出這麼中二的話來。
忽然，他心底生出一絲寒意，莫非林凡真的有那種本事不成？
他若是一個愣頭青，為何去得罪阿曼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