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見楊立天主動找自己坦白當年的事，也覺得沒有必要和楊立天在假裝什麼了，直截了當的問楊立天，“當年給徐懷彪打電話，讓他開車去撞死我爸，這是葉來風個人的意思，還是和你商議的結果？”
楊立天這時看著聶天道，“我說了也許你都不會信，當年葉來風找我入股辦這個化工廠，其實我很少過問，因為我化學方麵很差，根本不懂，所以我知道你爸也在淮江之後，所以我還特意想去聘請他到我們化工廠做顧問，不過都被你父親拒絕了，你父親呢，你可能當時小，不太記得了，他有做學問人通有的那種傲氣，說話言語之中都帶著幾分是金錢如糞土的架勢，也可能因此得罪了葉來風……後來沒想到政府環保局聘請你父親去做了顧問，對淮江附近的化工廠進行抽查，你父親也沒和我通氣，我也是時候才知道……”
聶天聽到這裏，問楊立天道，“按著你這個說法，當年天風化工廠裏偷偷在煉毒的事，你也不清楚了？”
楊立天點頭道，“我的確是一無所知，當年我入股，幾乎是不問事，完全是交給葉來風搞的，在你爸拒絕之後，他又請了一個顧問來，就是衛朗，也是在你爸抽查天風化工廠查出問題來之後，我才知道工廠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因為這事，你爸找過我一次，問我知不知情，我說我完全不知道，還請他把這事先壓一壓，不要把化驗報告交上去，但是你爸拒絕了……”
聶天一聽這話，立刻冷冷地說道，“所以你和葉來風商議著要殺我爸？”
楊立天立刻說道，“我絕對沒有這麼想過，你爸救過我的命，我當時的確是想過怎麼才能讓你爸不把這份報告上交，也的確和葉來風商議過，但是都沒結果，結果第二天你爸媽就出車禍了……我當時也曾經懷疑過，但是警方調查就是一起普通的交通意外，肇事司機也跑了，所以我也沒多想……直到我發現了葉來風和衛朗真的可能在化工廠做一些不軌的事情後，我才開始懷疑你爸的死，還餓葉來風理論過幾次，但是他都不承認……”
聶天這時問了一聲，“衛朗的那份論文是怎麼回事？”
楊立天深吸了一口雪茄後，看著聶天道，“那份論文其實是你爸的成果，有一次你爸去我們工廠，把包落在那了，正好衛朗撿到了，然後沒多久就發表了那篇論文，這件事你爸曾經找過我，但是我當時對這些也不懂，你爸還把他論文的一個副本交給我看，讓我帶他去找衛朗理論，但是衛朗拒不承認，當年那種知識產權也不健全的時代，衛朗先發表了，那就是衛朗的，你爸雖然有複件和副本，也沒有用……你爸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聶天一聽這話，心亂如麻，立刻朝楊立天道，“那你指導楊帆的建議是？”
楊立天說道，“當時你爸給我看的副本，他自己說是已經又升級過的了，不過由於衛朗盜取成果的事，他已經心灰意冷，放棄了研究，連複件和副本都仍在我那，沒有帶走……之後你爸走了，我隻是把他當成你爸的遺物收留著，直到小帆在大學的研究項目出現，我當時聽她提過幾回，突然發現這一切好像都是冥冥中注定一樣，當年我沒能救下你爸的命，但是我女兒卻要來幫你爸完成他的夢想……一我就把你爸留下的那些文件裏的一些關鍵點，和小帆說了一下，居然還真點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