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一聳肩,朝胡炳躍道,“我還以為你早轉行了呢,居然還做黑警?你還真是幹一行,愛一行啊!”
胡炳躍臉色一變,自己就是為了避免再遇到聶天,加上光明區猶豫孫紅兵立功,自己已經沒出頭之日了。
沒想到轉調到林海區了,居然還能再遇到聶天這個瘟神,他這時愕然地看了一眼聶天,“你來做什麼?”
張道標此時立刻和胡炳躍道,“胡隊,你知道你抓回來的是什麼人麼?”
胡炳躍冷哼一聲,“什麼人?違法亂紀的人……”
張道標連忙拿出手銬鑰匙去幫莊墨笛解開了手銬,朝胡炳躍道,“這是石城市委書記莊青言的日子莊墨笛……”
胡炳躍一聽這話,頓時一愣,華少那邊當時和自己說,這個小子冒充市委書記的兒子,自己就當成是他們淮江市市委書記了。
當時他把莊墨笛帶回來的時候,還特地問了一下莊墨笛的名字,一聽姓莊的,和淮江市委書記的姓完全不一樣,他就放心了。
而且胡炳躍審人一向有一手,加上這個莊墨笛還曾經威脅自己說記下自己的名字了,所以把莊墨笛帶回來就開始不讓說一句話的關著,沒收了手機。
後來等他把莊墨笛晾了一段時間後,直接進來就開始動用他那些“傳統招數”,逼著莊墨笛畫押,不肯就用厚書墊在胸口用錘子敲。
敲的莊墨笛就快不行了,已經都被強行拉著手在招供書上畫押了,這時聶天和張道標他們進來了。
莊墨笛好不容易一口氣緩了過來,這才一下子拉著聶天的手,“哥,我他麼以為自己要死在這了!”
聶天拍了拍莊墨笛的肩膀,朝他一笑,“現在知道世道險惡了吧?看你丫的還敢不敢亂玩!”
莊墨笛這時瞪著胡炳躍道,“小子,我說我記住你的名字了,你真他麼以為我是說說嚇唬你的?”
說著朝身後的淩天要來電話,立刻當場撥打了一個電話,“喂,姨,我小笛,我在淮江被黑警抓了,他們還逼著我畫押招工,還用錘子打我……”
胡炳躍見狀立刻就想上去搶莊墨笛的手機,卻被聶天一把攔住了,朝著他一笑道,“胡隊,你真不把我當單位了?”
張道標這時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胡炳躍,“胡隊,我看你這次怎麼交差……”
胡炳躍臉色幾經變化後,冷笑一聲,“我怕什麼,誰知道他是不是莊書記的兒子,我們也是接到人保安才出的警……況且就算他的確是石城市委書記的兒子,又能怎麼樣,不就一個省會城市麼,淮江再小,也是地級市……”
莊墨笛這時掛了電話,朝胡炳躍一聲冷笑道,“誰報的警,那個華少麼?聽說是你們淮江市副市長的兒子?告訴你們,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胡炳躍臉色一沉,朝莊墨笛道,“就算你爸是石城市委書記,他的手也伸不到淮江來!”
莊墨笛朝胡炳躍一笑,“誰說我告訴我爸了?我爸才懶得理這些小事呢,你沒聽我剛才電話,是打給我姨的麼?”
聶天不禁一皺眉道,“你姨又是什麼幹部?”
莊墨笛立刻說道,“我姨沒幹部,就一個省裏的普通大學教師……”
聶天暗罵了一句,我去,你是來搞笑的麼,這種事不找你老子,找一個大學教師有什麼鳥用?
不過這個時候莊墨笛卻又一笑道,“不過我姨夫是省委政法書記李運傑……”
胡炳躍一聽這話頓時愣住了,他自己父親是淮江政法委的,所以對於省裏的這些政法口上的領導名字都耳熟能詳,一聽到李運傑三個字,這的確是省政法委書記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