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次郎這時看著聶天道,“我現在是明白了,你和我一起來淮江,原來是有目的性的,你早就知道我偷了你父親的論文?”
聶天笑著一聳肩道,“從沒見到你之前就已經知道了……”
藤衛次郎不禁皺眉道,“那麼你和我來淮江的目的是什麼?讓我向你父親道歉麼?抱歉,他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聶天一直沒有問藤衛次郎自己父親的死當年和他有沒有關係,是不想把事情弄的太過失控。
而且自己已經知道了這麼多事,一旦和藤衛次郎攤牌後,藤衛次郎有沒有參與殺害自己父親,就可以從微表情中看出端倪。
但是聶天非常失望,從藤衛次郎的表情中,似乎他隻是知道自己父親死於車禍,當年也許並不知情?
聶天想著這時朝藤衛次郎說道,“你不是說過,來淮江要去拜祭他老人家的麼?怎麼?日本人的信譽現在變的這麼差了麼?”
藤衛次郎的麵色幾經變化,一雙眼睛盯著聶天看,瞳孔一伸一縮,似乎腦子在不停的想著什麼一樣。
藤衛次郎這時突然一聲冷笑,“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和你父親並不是什麼好友了,還有去拜祭他的必要麼?”
聶天則也是一聲冷笑道,“你也不配拜祭他,我是讓你去他墳前懺悔而已……”
藤衛次郎笑了笑道,“懺悔,我有什麼好懺悔的,我為的是我的祖國,為的是我們藤衛家族,我哪裏做錯了?”
聶天這時捏著拳頭,上去一把就抓住了藤衛次郎的衣領,用力將他往自己麵前一拉,“不要說的自己多偉大一樣,你做的一切,僅僅隻是為你自己……”
藤衛次郎顯然還是有些怕聶天的,畢竟聶天已經向他和葉焱展現過他在淮江的實力了,而且也知道葉垚是怎麼死的。
不過他強定了一下心神地和聶天道,“你考慮清楚,我受一點皮外傷,都很可能是中日兩國的外交事件……”
聶天這個時候一把鬆開了藤衛次郎,藤衛次郎還以為是他這句話唬住了聶天呢,立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朝聶天道,“這就對了,我不過是拿你父親的論文研究了一下而已,又不是什麼殺父大仇,況且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還有追究的必要麼?你看看現在中國的國情,所有人都是看錢,圖發展,那些為了掙錢而做了一些違背所謂道義之事的人比比皆是……”
聶天這時看著藤衛次郎道,“為了掙錢,連自己女兒都可以犧牲?”
藤衛次郎冷笑一聲,“還要我重複多少次?欣子是我女兒沒錯,但是她能和整個藤衛財團比呢?能和整個大和民族比麼?她不過做了一丁點的犧牲,和二戰時期的日本女人的犧牲能相提並論麼?她如果真當自己是日本人,應該感到榮幸……”
聶天點頭一笑,“你和我說這些沒用,你應該和你女兒親自解釋……”說著一伸手,直了一下他的背後,朝著他一點頭。
藤衛次郎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立刻回頭一看,卻見衛欣此時正滿臉是淚地看著自己呢,他立刻明白了,聶天在這裏套自己話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欣子聽到自己這些話。
難怪當時聶天一個勁的抽煙,就是不說話,原來是在等欣子的到來,而爭取時間。
藤衛次郎看著衛欣,這時仰頭一歎,隨即看向衛欣,“欣子,既然你都聽到了,也沒什麼,你應該為你身體裏流淌著我們大和民族高貴的血液而感到自豪,為了能振興我們藤衛財團而感到欣慰……”
衛欣這時也抹了一把眼淚,深吸了一口氣後,朝藤衛次郎道,“我是中國人,我雖然血液裏有日本人的血,但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我的父親叫衛朗,一個已經死去了十多年的中國人衛朗……而你,不是我的父親,你隻是一個醜惡無比的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