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的辦公室裏充滿了曖昧的氣息,一點鍾的鍾聲終於敲響了,而且外麵的船隻也響起了汽笛聲,震徹整個碼頭。
聶天和杜明月此時打開了辦公室的門,船老大正站在遠處抽煙呢,看到辦公室的門打開了,唏噓了一聲,“這尼瑪足足一個小時啊!”
杜明月臉上的紅暈還沒有完全的消失,聶天出門後也點上了一根煙,轉身看了一眼杜明月,剛準備說話,杜明月就上前擁住了她。
杜明月在聶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後,柔聲在聶天的耳邊說道,“不用你送我去公海了,我自己可以去!”
聶天聞言緩緩推開杜明月,豈知他剛要說話,杜明月的手指又擋在了聶天的嘴巴上,繼續柔聲朝聶天道,“你再怎麼送我,都不可能把我一直送到東帝汶,既然遲早都要分別,我想還是就在現在吧!我怕和你接觸久了,我會寧願死在中國,也不想離開了!”
聶天聽杜明月這麼說,頓時一陣無語,其實他本來也不太喜歡這種送別的場景,但是他還是堅持來了,隻是想看到杜明月徹底的平安。
不過聽杜明月這麼說,他也明白,其實兩人的心態都差不多,都不想有那種離別時的依依不舍。
船老大這時清咳了一聲,朝聶天和杜明月道,“抱歉啊,不是故意要打攪,不過船真的要開了!”
杜明月聞言立刻又親了聶天的臉頰一下,轉身就朝船老大道,“我們走!”
聶天這時側頭看過來,卻見杜明月頭也不回的朝著碼頭走了過去,船老大一臉詫異地看著聶天,“那你……還送不送了?”
聶天搖了搖頭,朝船老大道,“路上就交給你了!”
船老大朝著聶天一點頭,“放心吧,福叔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我會把他當自己親妹妹一樣的!”
聶天不再說什麼了,站在那邊繼續抽煙,眼看著杜明月上了船,站在甲板上,卻是背對著這邊,一直到船一聲汽笛聲響,緩緩地開離了碼頭,杜明月始終沒有回頭。
倒是船老大站在甲板上朝著聶天揮了揮手,告別的同時也示意他放心。
聶天站在碼頭上一根煙抽完,船已經遠去的看不清了,幾乎是融入到了夜色之中,隻是偶爾聽到一聲汽笛聲。
不過聶天沒有走,一直到船已經完全看不清了,這才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去碼頭外的車子旁。
坐到車上,聶天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上麵有杜明月留下的深深的牙印,她和自己說,“再見麵時,也許早已經是滄海桑田,我知道未必能永遠留在你的心裏,就隻能給你身上留下一點記號!”
聶天又點上一根煙,這時打開了車上的音樂頻道,居然放的正是的一首老歌《別亦難》,印象裏發出徐小鳳獨特的聲音,“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聶天聽著感覺有些傷感,深吸了一口煙後,立刻調了一個頻道,是一首張學友的老歌《祝福》,“傷離別,離別雖然在眼前,說再見,再見不會太遙遠,若有緣,有緣就能期待明天,你和我重逢在燦爛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