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聶天都這麼說了,加上莊青言看著桌上至今還放在那的,屬於自己老婆,卻被她拿去去典當還債的金銀首飾,莊青言陷入了沉思。
莊青言是聰明人,其實聶天和自己說了這麼多的話,目的也就一個,就是自己無論怎麼樣,都必須站在聶天這邊了,不然自己這些把柄都可能成為聶天調轉槍口的子彈射向自己。
他此時腦子裏想著如何對付聶天,才能擺脫聶天對自己的威脅,但是事實上根本做不到,聶天如今都是一個死人了,而且他的作風和亡命之徒沒有什麼區別,幾乎沒有可能。
想到這裏,莊青言突然意識到,自己麵對聶天的威脅之時,居然毫無招架之力,隻能委屈答應,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市市委書記,居然混到這裏地步,簡直是可悲。
聶天見莊青言一臉的愁容,一言不發的樣子,大致也猜到了莊青言的想法,這時朝著莊青言一笑道,“莊書記,其實是我高攀了,我現在可是和您綁在一輛戰車上了,以後我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可是我的福氣啊!”
莊青言這時抬頭看了看聶天,他明白聶天的意思,聶天是想告訴自己,聶天取得的利益,也將會是他莊青言的政治資本。
雖然話說的漂亮,但是莊青言不得不慎重,畢竟這可是他的政治前途,父親莊肅一輩子的輝煌點就是在石城當了市委書記,之後雖然也調到省裏任職,但都是一些有名無實的閑職,一直到終老。、莊青言可不想和父親一樣,石城的市委書記隻是他的起點,而不是終點,想到這裏,莊青言朝聶天道,“你先回去,我考慮一下!”
聶天聞言起身掐滅了香煙,朝莊青言一點頭,“那我就不打攪了!”轉身離開的時候,和一直沒說話的魏兆海交換了一下眼神。
他能體諒魏兆海在這個時候一言不發是正確的,這個時候魏兆海如果隻要替自己說任何一句好話,都會讓莊青言起疑。
等聶天走後,莊青言又點上一根煙,隨即朝魏兆海說道,“阿海,你覺得這件事怎麼弄?”
魏兆海則朝莊青言道,“這個聶天,明顯就是在威脅書記您,大可不必理會!”
莊青言立刻皺眉道,“怎麼能不理會,他隻要把這些東西往省委,紀委一送,我就別指望進省委了!”
魏兆海這時朝莊青言道,“要不,我找人把聶天擺平吧?”
“擺平?”莊青言詫異地看著魏兆海,“怎麼擺平?找人殺了他麼?殺了他就能解決問題了麼?”
魏兆海則朝莊青言道,“反正名義上他聶天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再死一次又何妨?”
莊青言連連擺手道,“這個時候不能這麼做,你能保證他死了之後,這些東西不外流?”
魏兆海聞言一陣沉默,莊青言則朝魏兆海道,“你要先替我穩住他,不能讓他亂來!”
魏兆海聞言沉吟了片刻後,這才朝莊青言道,“書記,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莊青言則立刻朝魏兆海說道,“這個時候,還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有什麼就直接說吧!”
魏兆海坐到莊青言對麵的椅子上,這才沉聲朝莊青言道,“我剛才仔細想了一下,其實聶天的建議也有可行之處!”
“可行之處?”莊青言不禁皺眉看著魏兆海道,“你難道不知道,如果這次我受了他的要挾向他妥協,那未來的日子將是無窮無盡的……”
魏兆海卻朝莊青言道,“那和名山呢,不一樣麼?名山至少手裏沒有書記你什麼把柄,就算得罪了,也不會有什麼不良的後果,後果應該在可預計範疇之內,但是聶天不一樣,要是現在翻臉,那立馬可能就造成嚴重的後果,況且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