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五嶽這時寬慰聶終南道,“大哥,你自己想想,就算我們不投靠洪硯,洪硯要對付名山,還用得著我們麼?那也是分分鍾的事,隻不過洪硯不想吃相太難看而已,他畢竟還是要麵子的,我們呢,恰巧就是能把麵子給他上過去的人,到時候我們有了洪硯這個靠山,還怕以後沒有更好的出路?”
聶武夷立刻點頭附和道,“老三說的對,現在我們也是逼不得已,反正我就一句話,我錢都扔給乞丐了,也不便宜聶天那小子,既然我們得不到,那大不了就是一拍兩散,誰也撈不著好處,何況我們找了洪硯這個大靠山,聶天憑什麼和我們鬥?”
聶終南最終點了點頭,什麼也沒有說,不是不想說,而是已經無話可說,因為事到如今,他已經別無選擇了。
而此時的聶天和張誌國以及聶敬亭出來後,張誌國問聶天,“洪硯是什麼人?”
聶天則一笑道,“一個玩弄有錢人於股掌之間的紅後代吧,京城應該有不少人脈,他們估計就是想倚靠洪硯的關係網,先對四個證人下手,然後就是你的這些鑒定書!”
張誌國聞言不禁冷哼一聲,“當今這世道,還有這種人?”
聶天笑了笑道,“自古以來,這種人都不絕於世,隻不過現在世道雖緊,他們的玩法也更謹慎了而已!”
張誌國這時問聶天,“那你既然知道了他們的下一步行動,是不是已經早有打算了?”
聶天一陣沉吟,不知道露琪亞那邊什麼情況呢。
聶敬亭這時朝聶天道,“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一下你,你一直都不承認是父親的兒子,為什麼爭起家產?也就是說,你這麼做,其實是已經承認了?”
聶天這時朝聶敬亭道,“這是兩碼事,我不管是聶明山的孫子,還是聶崇山的兒子,名山都是他們兄弟倆當年經曆了多少風風雨雨才建立起來的,現在我明知道有人要對名山不利,我作為聶家的子孫,怎麼能袖手旁觀?”
聶敬亭聽聶天這麼一說後,這才豁然開朗,本來她心裏一直有一個結,就是聶天明明不承認是聶崇山的兒子,卻又和聶終南他們爭奪家產,那麼他和聶終南他們又有什麼區別?
現在聽聶天這麼一說,頓時心裏舒坦多了,聶天說的沒錯,都是姓聶的,現在名山作為聶家的產業,被外人虎視眈眈,聶天出麵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但是想到聶終南他們幾個後,聶敬亭還是一陣感慨,微微一歎。
聶天見聶敬亭如此,不禁問她道,“還有什麼疑問?”
聶敬亭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想到父親一不在了,大哥他們就這個嘴臉暴露出來,想想真是齒冷!名山正值多事之秋,這個時候應該是聶家人團結一致的時候,不想卻是為了這點家產爭的你死我活的,我真的想不通!”
張誌國這時朝聶敬亭道,“聶小姐,這是因為你涉世不深,你要知道,越是像你們這種家庭,其實越能考驗一個人,豪門爭鬥最後父子相鬥,兄弟相殘的事本來就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說到底,就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