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一點李先河在電話裏沒說,而潘司令員也沒有說,其實關於羅家的種種,在京城的官場上早有傳聞了,隻是很多事情,沒有人願意提起而已。
說好聽點就是想遠離政治,獨善其身,說難聽點就是不想得罪羅家的人罷了。
潘司令員一根煙抽完,他拿起桌上的電話,給汪永年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來一趟自己的辦公室。
汪永年來的時候,潘司令員麵前的煙灰缸裏已經半下煙頭了,汪永年進門看著潘司令員正在皺眉抽煙,不禁詫異道,“老潘?什麼事電話裏不能說,非要我來這一趟!”
潘司令員則看著汪永年,將才抽了一半的香煙使勁的掐在煙灰缸裏,這才問汪永年道,“老汪,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汪永年不禁一愕,隨即說道,“怎麼說也有快二十年了吧,在京城衛戍區也共事了七八年了!怎麼了?”
潘司令員這時點了點頭,拿出煙盒,不過裏麵早已經空空如也了。
汪永年見狀,立刻掏出自己的香煙,遞給潘司令員一根,自己也點上一根,這才道,“老潘,到底什麼事?”
潘司令員點上香煙後,這才又問汪永年道,“老汪,當年在下麵軍區部隊,我們就是老戰友,現在在京城衛戍區,咱們又是正副手,我說咱倆既是戰友,又是上下級,同時還是朋友,你不反對吧?”
汪永年聞言立刻說道,“不反對,咱們之間的交情,那是沒話說的,咱倆要還不算朋友的話,那世上還有什麼朋友?”
潘司令員點了點頭,立刻又問道,“那麼,老汪,你和羅啟迪呢?”
汪永年聞言麵色微微一動地看著潘司令員,夾著香煙的手同時也微微一抖,煙灰立刻掉落在桌子上,他怔怔地看著潘司令員道,“老潘,既然你把我當朋友,我也把你當朋友,有什麼話,不能坦承布公的說呢?”
潘司令員正色地朝汪永年道,“我就是因為還把你當朋友,所以我才在正式的問你!你和羅啟迪是什麼關係?”
汪永年這時猛抽了一口香煙,朝潘司令員道,“也是朋友!”
潘司令員一笑道,“也是朋友?你和他基本沒有什麼交集,你們是怎麼交上朋友的?”
汪永年聞言立刻把香煙掐滅在煙灰缸裏,這才看著潘司令員,手微微捏著捶在桌上道,“老潘,你到底想說明什麼?”
潘司令員微微一歎道,“老汪,咱們是軍人,不是搞政治的,咱們的上級就一個,那就是黨,隻要永遠跟著黨走,就不會犯錯,但是你和羅啟迪的交情,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你了,你不知道麼?”
汪永年立刻要解釋道,“老潘,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我和羅啟迪是朋友,但是怎麼就影響到我了?”
潘司令員這時用力一拍桌子,“你怎麼解釋,抓捕聶天,你要親自帶隊?你是不信任你手下的兵有這個能力?還是別人對你另有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