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一片嘩然,齊聲議論:“想不到世界上還有這種寡廉鮮恥的地方。”
來自後世的劉子秋卻是聽說過這種事情,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在諸位看來不可思議的東西,在別人眼中卻是再正常不過,也沒有什麼好驚訝的。朕隻想知道,這些王國對我大漢的艦隊可還友好?”
陳棱拱手道:“回陛下,大部分王國都能跟我大漢艦隊平等相處,有些國王還會盛情款待臣等。但也不乏一些貪得無厭之輩,意圖劫掠我大漢艦隊所載運的財物。不過,這些王國的軍隊實在不值一提,艦隊中隨便一支十人隊,就可以殺得他們千餘人落荒而逃。臣正是遵循了陛下所說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隻要對方不強取豪奪,臣便與他們公平交易。若是敢對臣不懷好意,臣必定還以顏色。這些珠寶和金銀器具,有一些就是臣從他們的王宮中搶來的!”
“敢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搶他一些珠寶,給他一點教訓,也沒什麼大不了。”劉子秋揮了揮手,說道,“隻是你的艦隊曆時兩年,缺少補給,再與這些國家和部落交戰,難免會有傷亡。這一路上,損失也不小吧。”
陳棱臉色沉痛起來,垂首道:“不敢有瞞陛下,臣出海時共有二十條船,兩萬多名水手、士卒,如今回到中原的,隻剩十條船,萬餘人!”
當初得知陳棱歸來,大家都沉浸在喜悅和興奮當中,就連劉子秋都沒有過問艦隊的損失,如今聽說折損過半,都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陳棱繼續說道:“真正在戰鬥中傷亡的將士不過千人左右,許多將士都死於疾病和風浪。損失的十條船,有七條毀於風浪,另有三條觸了礁石。”
這樣的情況原本也在劉子秋的預料之中,畢竟現在的航海技術仍然相當落後,隻能順著海岸線航行,自然容易觸礁。事實上,即使到了後世,有了各種先進的科技,海難事故也是層出不窮。大海蘊含著無窮的財富,但也潛伏著無盡的危險。
劉子秋不由點了點頭,問道:“陳棱,如果朕再讓你下一次西洋,你可敢出行?”
陳棱拱手說道:“臣這次遠航,已經記下了合適的路線,如果有充足的準備,臣敢保證,將損失減少一半以上!”
劉子秋哈哈大笑,說道:“陳愛卿是我大漢走得最遠的人,去過許多前人沒有去過的地方,就衝這一點,朕便要大加褒獎。傳朕旨意,封陳棱為三等公爵,享二品俸祿!”
大漢王朝的爵位是沒有俸祿的,屬於精神獎勵,所以劉子秋才會另外將陳棱的俸祿從四品調到二品,讓他的物質待遇同樣得到提高。當然,爵位也不是全無用處。至少爵位是可以繼承的,而官位卻不能繼承。另一方麵,擁有爵位的勳貴子弟可以在求學、科舉中獲得相應的照顧,對他們的子孫後代也會帶來相當的好處。
自開國以來,也隻有寥寥幾人獲封公爵,而陳棱不過帶領艦隊進行了一次遠航,就獲得如此豐厚的獎勵,不僅眾文武大臣眼熱不已,就連陳棱自己也是感激涕零,不由挺起胸膛,大聲說道:“隻要陛下給臣一個月的時間加以休整、準備,臣願意領旨再次遠行!”
“不急,不急。朕先給你看一樣東西。”劉子秋朝身邊的內侍揮了揮手,說道,“把那件東西抬上來。”
兩名內侍領命退入殿後,不一會便抬過一具碩大的屏風。不過,這件屏風上麵不是什麼畫作,而是一幅巨大的彩色地圖。地圖的中心標明了大漢王朝所處的位置,東邊是茫茫大海,幾片陸地清晰可見。而在大海上,又有幾道金錢將這些陸地相連接。
陳綾看了一眼這幅世界地圖,忽然激動起來:“陛下,原來你才是走得最遠的人!這裏、這裏,還有這裏,臣好像都去過。沒想到陛下早知道這些地方,而且這幅地圖比臣所繪製的海圖範圍還要廣闊得多!”
魏征卻是知道劉子秋當年是從海上來到長山村的,也激動起來:“原來陛下早就去過那些地方,難怪堅持要派艦隊出海。”
劉子秋卻笑了起來,說道:“朕哪裏去過那許多地方,這隻是前段時間,朕夢中所悟而已,特地繪製出來,想請陳愛卿來印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