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穆娉娉和虞晚晴一合計,決定一起趕往刀疤的住所。
車上,虞晚晴跟姚聶詳細介紹了刀疤也就是黃達華的個人情況。
黃達華,來自西南一個邊遠山區,家境貧苦,最初是在天海市當一名保安。
因為臉上有疤的關係,一直被人稱為刀疤,偶爾也有人戲稱他為八哥(疤哥的諧音)。
由於身強力壯,加上學過武功,後應聘成為了朱雀公司的一名普通保鏢。
在此後的一年多時間裏,黃達華表現優異,不僅任勞任怨,而且為人踏實肯幹,被破格提升為了保鏢組長。
虞晚晴現在想想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以前表現如此優異的一個人,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蛻變成了這樣。
難道以前的表現都是他的偽裝嗎?要真是這樣,那這個刀疤也真是太可怕了。
但虞晚晴感覺到明顯不是這麼回事,以前的刀疤雖然臉上有疤的關係,顯得有些嚇人,但其實他的為人不僅非常熱情,同時也有一種農村人的淳樸。
聽罷虞晚晴的介紹,姚聶心裏也生起了疑惑。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如果刀疤原本就是個狡猾奸詐之人,那麼混入朱雀公司長達一年多的時間,應該不太可能滴水不漏。
但若是他本為忠厚之人的話,那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成如此陰險的一個人。
想到這裏,姚聶忽然回憶起刀疤臉上的那條疤。
疤是真的,但依照他的感覺,不太像是以前留下來的,反而像是最近才受過的傷。
於是姚聶把自己的懷疑跟虞晚晴說了出來。
“晚晴姐,你有沒有覺得刀疤臉上的疤有些像是新疤呢?”
“這個我們當然發現了,隻是刀疤臉上前段時間訓練的時候磕破了,磕的據說正好是疤痕上,所以就成了現在那樣!”
虞晚晴淡淡一笑解釋著,解釋完了之後忽然醒悟,刀疤好像就是那次受傷之後,很多人都感覺他好像變了,比以前更加會說話,仿佛腦子開竅了一樣。
現在回頭想想,這裏好像有些不對勁,隻是到底哪裏不對勁,虞晚晴也說不出來。
畢竟刀疤還是以前的刀疤,至少在模樣上,虞晚晴看不出絲毫分別。
於是她緊接著就把自己心裏的疑惑跟姚聶述說了一遍。
姚聶聽罷,心裏已經產生了一個答案,或許現在的刀疤早已不是原來那個刀疤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很好解釋刀疤前後的性格為人變化。
至於冒牌的辦法,龍大叔以前曾給他講過一些,比如易容化妝,比如戴人皮麵具,最難防的則是孿生兄弟之間的假冒。
當然,這種概率很低,而且刀疤給的資料裏也沒說他有個孿生兄弟。
不過,姚聶還是覺得孿生兄弟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因為他昨天近距離觀摩過刀疤很久,若是戴了人皮麵具或者易容化妝了的話,絕對瞞不過他的眼睛。
“晚晴姐,看來之前我們都低估了這個刀疤,這應該是一個狠角色!”能在自己臉上劃一刀,並且還能裝得如此厲害的人,姚聶心裏還是有些佩服的,至少這人夠狠夠絕,之前竟然連他都被騙了一次。
“嗯,不僅是狠角色,而且還極為狡猾奸詐。”虞晚晴點頭附和著評價道。
說完了刀疤,虞晚晴又跟姚聶詳細介紹了一下公司裏比較重要的一些人,讓姚聶進一步了解了朱雀公司。
說起來,這幾乎是兩人第一次的單獨共處,而且大部分時間都在空間狹小的車裏。
虞晚晴身體裏一股若有若無的女性芬芳,總是刺激著姚聶敏感的嗅覺細胞,讓他不僅在心裏讚歎對方的溫婉柔美,同時也被她身上成熟女性特有的那種風韻所深深吸引,並且暗暗為之陶醉。
刀疤的住所是在郊區附近的一個農家院子裏。由於家庭條件不好,當了保鏢之後的刀疤平時也非常節儉,之所以租住在郊外,當然是因為這裏的房租便宜,而且空間很寬敞,利於他平時的鍛煉。
另外,朱雀公司給每個保鏢發放了交通工具並報銷一部分油費的舉措,也是刀疤選擇在郊外租房的一個重要原因。
車開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姚聶和虞晚晴就來到了郊區一個名為“張家弄”的村子裏。
剛到村口,兩人就看到了穆娉娉的車子,於是虞晚晴趕緊停下,跟對方打招呼。
會和之後,眾人一商議,為了避免刀疤發現,於是把車停在了一個僻靜處,然後悄悄徒步前往刀疤租住的農家院落。
跟穆娉娉一起來的保鏢名叫萬家樂,曾經來過刀疤這裏喝酒,因而對這邊比較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