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住穀芝蘭的女生名叫張紅燕,跟穀芝蘭是一個班的,平時兩人關係處得不錯,經常相互開玩笑。
張紅燕長相還可以,算的上是小家碧玉,可跟穀芝蘭一比,那就差很多了。
眾目睽睽之下,被損友這麼一打趣,哪怕是之前純心想要拿姚聶當擋箭牌的穀芝蘭也頓時有些掛不住臉,嬌嗔著白了對方一眼,然後訕訕解釋道:“紅燕,你別瞎嚷嚷,他可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們隻是普通朋友而已,要是你不信的話,可以問他。”
穀芝蘭說著,指了指身邊的姚聶,神情裏有一種嬌羞難耐的狡黠。
正所謂此地無銀三百兩,越是解釋,別人越會相信她和姚聶之間的關係絕對非同一般。
如果她笑著承認,或許別人反倒會以為她是在開玩笑。
“對的,我和芝蘭隻是普通朋友而已,所以這位同學千萬別亂說,不然我可就慘了,非得成為全校男生的公敵不可……”姚聶當然不知道穀芝蘭的心思,幫忙解釋的同時,還變相誇了穀芝蘭一回,聽得穀芝蘭心花怒放。
“嘻嘻,好吧,那我就當你們是普通朋友好了,不過,你小子可真不簡單啊,竟然能讓我們的大校花陪你一起來上課。對了,你是哪個班的啊?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呢?”
姚聶正想說自己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這時穀芝蘭卻拿肘子輕輕碰了一下他,然後搶先解釋道:“紅燕,你就別八卦了,他是大一新生,你當然不認識了。”
“哇,大一的啊,那可真厲害,這才幾天,就把我們的大校花給迷住了啊……”
“去你的,誰被他迷住了啊,不許胡說,走了紅燕,不然晚了恐怕沒好位置。”
“好吧,這裏人多嘴雜,稍後我再慢慢拷問你!至於座位你倒是不用擔心,纖纖已經早就去幫我們占好位置了。”
穀芝蘭和姚聶雙雙無語,穀芝蘭無語的是這個同學的八卦,而姚聶無語的則是自己躺著也中槍,什麼都沒幹呢,怎麼就被人看成了對方的男朋友呢?
其實是姚聶並不知道,穀芝蘭一直都很避諱跟男同學單獨走在一起。這一年的大學時光裏,沒人看到過穀芝蘭跟哪個男生這麼近距離,有說有笑的一起走過,被誤會那絕對是非常正常的。
“哦,纖纖占好位置了啊,她就是勤快,等下中午我可得好好請她吃一頓。”一邊走,穀芝蘭一邊回應著同學的話。
兩人嘴裏的纖纖全名叫杜纖,也是穀芝蘭比較要好的同學兼朋友。
杜纖這個名字諧音很像賭錢,其實這是她媽媽給她起的,因為杜纖的父親最愛賭錢,後來因為欠債太多,在纖纖剛出生不久後就自殺了。
這個名字既是杜纖母親對父親的恨,也是母親對父親的愛,杜纖很小就明白了這一點,因而她並不在意。
由於父親去的早,杜纖的家庭條件很困難,但她很勤奮,終於考上了天海大學。
杜纖為人謙和熱心,在班級裏的人緣非常好。
“芝蘭,你這也太偏心了吧,我可是也沒少幫你占位置的,怎麼就不說請我吃一頓呢?”
“你這個吃貨,哪次我請吃飯少了你,到時候當然是大家一起去了。”
“哦耶,芝蘭萬歲,中午又有大餐吃嘍,哈哈!”
聽著張紅燕誇張而又爽朗的笑聲,姚聶心裏暗自搖頭一笑,現在的大學女生啊,早已不知道矜持兩個字了。
不過,不得不說,這種青春的放肆,看起來熱情奔放,給人一種無比爽快的感覺。
而且,從張紅燕的話裏行間,姚聶也感受的到,對方對穀芝蘭的那種同學情意完全是發自內心的,並沒有那種刻意討好之嫌。
“對了紅燕,他喜歡心理學,所以特意跟我一起來聽這兩節心理學的課程,到時候讓他跟我們坐在一起好了。”
聽到穀芝蘭的胡謅,姚聶有些無語,但他卻不能出言反駁,隻能默默接受穀芝蘭給他安排的一切。
“嘻嘻,放心吧,纖纖每次占位都多占兩個的,就算沒有,大不了把我位置讓給他好了,不會耽誤你們談情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