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之後她也根本就不給湯力表態的機會,拿了他放在門口的鑰匙就急急忙忙的回去自己的住處,為了方便,她在自己家裏麵迅速的洗漱了一番,然後換上了第二要穿的幹淨衣服就回去湯力那裏,此時正是炎炎夏季,即便是晚上氣溫也還是很高,所以到時不需要擔心什麼鋪蓋的問題,她在客廳裏不管是睡沙發還是打地鋪,似乎都比較容易解決,湯力家裏麵雖然有一間客房,但是一來那裏平時都是湯力父母過來探望他的時候居住的,賀寧不大習慣住在別人的房間裏,二來湯力自然是要在臥室休息的,客房距離臥室要比客廳遠上一截兒,到時候房門一關,萬一夜裏麵湯力覺得不舒服,又因為太虛弱了所以聲音比較,那豈不是根本就聽不到,萬一真的高燒起來沒有及時就醫,那可就麻煩了。
回去了之後,湯力已經幫賀寧收拾好了房間——他自己的房間。
“我知道你不喜歡睡客房,覺得那是我父母的房間,所以你誰我這裏,我睡那邊。”湯力已經有了打算,賀寧留下來他於公於私都是歡迎的,於公來講,賀寧這是關心自己的健康,明她在意自己,沒有道理不感到高興,於私來講,他也是一個正常的成年男子,哪怕現在病懨懨的沒有什麼精神。
“不行不行,我怕你夜裏頭真的難受起來我聽不見你喊我。”賀寧表示反對,“而且你的臥室,你住習慣了,我可不能鳩占鵲巢。”
“我沒關係,你就聽我的安排吧,如果真又不舒服,我起不來就給你打電話。”湯力有他的考慮,“你在客廳,我在房間裏的話……我睡不著……”
賀寧起初還沒有明白過來,遲鈍了那麼兩秒鍾才意識到湯力的意思,她有些害羞又有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平時一根木頭似的,發燒了倒是邪惡起來了!”
嘴上雖然這麼著,但她還是接受了湯力的建議,隻是兩個人都還沒有任何的睡意,索性就在客廳裏坐著,賀寧陪湯力話,兩個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聊了幾句之後,最終還是不可避免的把話題扯到了原本想要回避一下,一邊放鬆身心的工作話題上頭來,談論起了這個案子到了這個階段的一些打算。
“這種時候,來個按兵不動,會不會有些冒險?”賀寧問湯力,“我知道你的這個安排是有道理的,兩邊都有蹲守的人,明裏暗裏也都各有安排,但是你覺得對方真的會在這種情況下冒險再一次出手麼?從李高發到楊曉慧,這兩個人從年齡到性別再到社會身份,完全沒有任何的關聯,想要通過這兩個人來推測出潛在被害人的類型和身份也是根本就做不到的,你不怕再出什麼岔子麼?”
“不管怕不怕,都隻能這麼試一下了,”湯力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這一次我們麵對的凶手非常的狡猾,李高發的屍體到現在還沒有找全,楊曉慧的頭顱也不知道在哪裏,第一現場沒有找到,棄屍地點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別是視頻影像證據,就連指紋足跡那些都沒有留下什麼,如果我們不反客為主,化被動為主動,那麼就勢必被對方牽著鼻子走,那樣下去風險反而更大。我相信對方一定會再一次冒險出手的,這一點結合前麵的兩次案件的特征就不難看得出來。”
賀寧想了想,有些明白了湯力的意思:“你是對方強烈的表演欲?”
“對,我覺得對方就是心理學上所的表演型人格障礙,外界的關注,是否能夠引起轟動,對於這個凶手來是至關重要的,的再直白一點,就是嘩眾取寵,過去我們接觸到的凶手殺人,十有八九都是出於恩怨情仇,殺人害命之後全部的考量就是如何逃避法律懲罰,但是這一次的不一樣。”湯力對賀寧,“你想一下,這個防化服神秘人如果單純隻是不想露臉而已,完全可以不要拍視頻,畢竟拍視頻本身就是一種極為冒險的行為,即便是拍了視頻,他也可以選擇不要出鏡或者穿其他類型能夠遮擋自己麵孔的服飾,而不是那種明黃色防化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