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寧有些瞠目結舌,她見過巧言善辯的,見過顛倒黑白的,不過能夠像鮑明軒這樣把殺人害人硬是成了幫助人,並且自己還深以為然的,她也是第一次見到。她聽了鮑明軒的話之後,略微調整了一下,然後才:“所以後來,你就又把楊曉慧給‘升華’了一下?”
鮑明軒笑了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她她喜歡我,喜歡到了可以為我做任何事情,那我為什麼不可以給她一個機會,讓她證明給我看?我確實是需要比較容易相信我的人來降低風險,順便我也想知道,口口聲聲愛我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愛我,事實證明她還確實挺愛我的,從頭到尾我讓怎麼樣就怎麼樣,讓她躲就躲,讓她一旦被人發現了調查就趕緊離開,到約定地點我回去接她,大半夜的她也真就照做了,總算她沒有騙我,對我還是有點真情實感的。”
“既然這樣你後來還對她下手?”
“那有什麼辦法,我總需要有作品能拿得出來不是麼,一直弄虛作假誰會當真,現在的人可不好糊弄,愛一個人,不就應該成就他最大的夢想麼!”鮑明軒回答的理直氣壯,“再,是她愛我,又不我愛她,我有什麼下不去手的呢?”
賀寧瞠目結舌,覺得眼前坐著的這個人或許根本就不是人,有可能就隻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禽獸,否則怎麼會這麼的冷血和狠毒。
“你那是怎麼成功的讓張瓊不起疑心的就跟著你獨自離開,沒有詢問孔俊雄下落的?”湯力關心的是另外的一件事。
“我跟她,我打算帶她們回市裏,去我一個移民到國外的親戚空著的別墅去住,那樣也很隱秘,所以讓那個男孩子去找人借車或者雇人開車送我們回去。”鮑明軒扯了扯嘴角,“那個姑娘也實在是傻的可以,一聽不用住在農村,可以回去市裏麵住大別墅,眼睛都要冒亮光了,一點沒有起疑心的就跟走。我後來想一想,那個被我扔在地窖裏自生自滅的子其實倒也算是個好男孩兒了,要是換成那種特別不是東西的,把她這種傻丫頭直接拐走給賣掉了都可能,她保不齊給吃頓好吃的就幫人家數起錢來了,而且我把她帶到廠房那邊,把她捆上,我告訴她,如果她有什麼輕舉妄動,我就弄死那個子,我在那個子那邊留了監控器——我是騙她的,如果那子有什麼輕舉妄動,我也一樣弄死她。你們猜怎麼著?這丫頭從頭到尾都怕得要命,生怕她那個男朋友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你們,這就是偉大的愛情,是吧?在人性的自私麵前,愛情算個屁。”
“張瓊自己不也沒有過什麼輕舉妄動麼?”賀寧,“她難道就不是為了保護男朋友?”
“要是倒好,她之所以那麼老實,是我告訴她,如果她乖乖的,我心情好過後就放她安全離開,如果她亂來,那我就幹脆一刀殺了她。她覺得她的生命安全都交到了我的手上,所以對我特別乖順,我覺得這可能就是所謂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吧。”鮑明軒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看了看賀寧和湯力,笑了笑,“真諷刺,之前是我掌握生殺大權,現在我的命倒是交到了你們的手上了。到這個,我也有一件事想要求你們。”
“你。”湯力對他點了點頭。
鮑明軒對他們笑了笑:“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所有的審判程度走完之後,對我執行對應的什麼刑,所以就死得痛快點這個估計你們也做不到,我就不給你們添亂了,我就希望以後你們要是有拿出去做案例什麼教學生還是幹什麼的時候,多提一提我的事兒,凡是我人都死了,也不可能再繼續下去,就當是成全我最後的願望,讓我也最後再把名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