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佳馨沒明白楊的意思，有些茫然道：“誰不缺錢啊……”
“啪！”
楊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就是缺錢，你也不能這樣做！”
“我怎麼了我？”易佳馨不服氣的問道，“有話你好好，凶什麼凶啊？”不過聲音是越來越，顯然有些底氣不足。
楊站了起來，仔細看著易佳馨：“你還敢？我就問你，你還認我當你師父嗎？”
“怎麼不認了？”易佳馨倔強的問道。
“那好，那我問你！”楊把易佳馨的病曆甩在桌子上，指著上麵改動的痕跡問道，“為什麼要改藥？”
易佳馨低頭看了看，旋即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不就改一個藥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易佳馨的態度激怒了楊，楊火冒三丈：“注意你的態度，什麼叫‘有什麼大不了的’？記住你的身份，你是一名醫生！醫生！你懂嗎？如果你不懂的話，我建議你回學校再重新讀書！”
易佳馨還是第一次見楊那麼憤怒，又被如此指責，頓時委屈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你有話好好就是了，你凶什麼凶啊？我又不欠你的！”易佳馨完就跑了出去，邊跑邊流淚。
楊有些發呆，他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凶了。
不過旋即又看了看被改動過的藥方，他覺得自己還不夠凶，這種事對醫生來雖然司空見慣，但也是最致命的。
從灰色收入開始，大多數人都會越陷越深。
雖然易佳馨叫他一聲“師父”是有幾分開玩笑的意思在其中，但既然叫了，楊也不會置之不理的。
楊沒有立即追出去，因為有病人來了。
接下來的病人逐漸多了起來。
楊覺得自己也是自作自受，把易佳馨罵走之後，原本應該易佳馨診療的病人也變成他在診療了……
過了大半個時後易佳馨才眼圈紅紅的回來。
也不看楊，坐在座位上就開始忙了起來。
由於人多，楊也沒好什麼。
“真是累啊！”一直忙到早晨下班，楊才站起來伸個懶腰，對易佳馨道，“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飯？”
“我不餓！”易佳馨自顧自的收拾東西，頭也不抬道。
楊討了個沒趣。
他想了想，道：“就算你不開心，話還是要的，我剛才態度可能有些惡劣！但我真的很生氣！”
易佳馨抬頭看向楊：“有什麼好生氣的？”
楊連著幾個深呼吸後才把怒火給壓下去。
易佳馨見狀不由皺眉：“你還真生氣了？我不就是開錯了藥，然後改正回來，有什麼好生氣的啊？”
聞言，楊也有些納悶，易佳馨不是蠢人，自然知道自己話裏的意思，但她卻這麼，難道是自己誤解了？
想到這，他問道：“浦地藍和金鑼口服液藥效相差無幾，幾乎可以是相同的，你為什麼先開了浦地藍後又改成金鑼口服液？”
易佳馨雖然不明白楊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但她還是回答道：“羅主任上次在會議上要求換的啊，他這個藥效果比較好一些！我一開始開藥時順手就開了浦地藍，意識到錯了，就又改成金鑼口服液！”
“會議？什麼會議？我怎麼不知道？”楊一連問了三個疑問句，可以看出很納悶。
易佳馨哼了聲：“你當然不知道了，你的人事關係都不在單位裏，單位裏很多人對你都是敬而遠之，這種會議會通知你？”
楊摸了摸鼻子，無奈道：“怎麼的我好像人緣很差一樣……”
“差倒是不差……你話大家也都挺願意聽的，就是……”易佳馨想了想道，“大家總覺得你很孤傲，難以接近，所以就感覺你好像有些遊離在大家之外一樣！”
楊瞪大眼睛：“我孤傲嗎？”
易佳馨認真的點頭：“有一點……其實也不算是孤傲啦，就是你對大家在乎的都不在乎……大家就覺得不知道和你什麼比較好！”
“唔，你們在乎什麼我不在乎了？”楊問道。
“很多啊……”易佳馨掰著手指頭算道，“工資，加班費……總之很多啦，大家私下裏不就討論這些家長裏短嘛，總覺得你是斯坦福的高材生，不屑於和我們談這些……”
楊也很無奈，這其實就是距離感，就好像高中生和研究生在一起工作，無論研究生表現的如何，態度如何，高中生們總是會先抱團的。
了會兒題外話，易佳馨問道：“開金鑼口服液……有問題嗎？我也查了些資料，這藥雖然不見得比浦地藍好，但也不比浦地藍差啊，就在伯仲之間，羅主任讓選這個藥是沒問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