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嘉佑好歹才把這二兄弟給拉開了。
二兄弟氣喘籲籲的盯著彼此,都好像好鬥的公牛一般。
雖然打了一架,但杜重智心中卻是無比的舒暢,他總算理解了楊告訴他的道理。
做事,就認真去做,不用前怕豺狼後怕虎,隻要你覺得是對,就一條道走下去。
撕破臉杜重智也不怕。
本來他就是寶堂駐在理療中心的間諜,隻要把理療中心這潭水給攪混了就算完成任務。
目前看來,任務完成的那是相當不錯。
無論庚嘉佑怎麼,杜重智就一句話“人經過你的驗證,技術都行,長的也漂亮,你不做好入職培訓,怎麼能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呢?”
杜文斌和庚嘉佑對此都很無語。
他們也想不出什麼辯駁的話來,確實如杜重智所,杜重智每做一件事都有經過他們的同意。
但為什麼到了最後總有種被坑了的感覺呢?
二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些想法。
於是庚嘉佑對杜重智道:“阿智,你先出去下吧,也冷靜下,我和阿斌幾句話!”
杜重智“哼”了聲,站起來道:“讓我來的是你,讓我出去的也是你!行了,我先走了,有什麼事再打電話給我!”
完頭也不回摔門而出。
“你!”杜友斌想站起來的發怒,卻被庚嘉佑給按住了。
目送杜重智走出去後,庚嘉佑問道:“阿斌,你覺得……你弟弟會不會有問題?”
“這個不成器的東西能有什麼問題?”杜友斌罵道。
“比如……”庚嘉佑想著措辭,“好像我聽他和楊的關係挺好的!”
“你是他是間諜?”杜友斌頗為吃驚的問道,他吃驚不是因為弟弟有可能是間諜,而是覺得就弟弟那德行、那智商,竟然能當間諜,他輕蔑的笑道,“你太看得起他了吧?”
“不是看得起他!”庚嘉佑認真的道,“也許是你們一直以來都太瞧他了吧?”
“瞧他?”杜友斌更加不相信了,“你覺得我哪裏瞧他了?他一直就是這樣,讀書不行,工作也不行,在家裏就是米蟲一般的存在,我本來是想既然你在理療中心,還能給他個機會,讓他做出點事業來,可結果你也看到了,竟然和我打起來了,不但沒大沒,還不識好人心!”
庚嘉佑沒有接這話茬,而是道:“你想,如果他真的像你的是米蟲那般的存在,那麼他能一個下午就找到四十幾名按摩師嗎?別經常去消費那些地方,換咱們,去夜總會什麼的,能一揮手就拉來四十多個姐嗎?”
杜友斌猛地瞪大眼睛,摸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你這樣……似乎也有幾分道理!這子露的這一手,似乎有那麼點意思啊!”
庚嘉佑繼續分析:“而且我理了理最近發生的事,發現我就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提出要找美女按摩師的是他吧?然後簽合同的也是他吧……”
到這他忽然愣住了。
“怎麼?”杜友斌問道。
庚嘉佑露出害怕的表情:“合同……我估計這次麻煩大了!”
“合同怎麼了?”杜友斌還是不理解。
“如果他真是聯合楊在坑我的話,一定會在那四十餘名技師的合同上做手腳的,怪不得他著急要簽合同,我以為他是為了理療中心著想,但其實他是想用合同形成法律文書,這樣的話,我即便想辭退這四十幾人也無法辭退,這些人就是壓在理療中心身上的大山啊!”庚嘉佑越想越覺得恐懼,聲音都變的顫抖了起來。
“合同怎麼坑你?”杜友斌到這,忽然明白了,他問道,“你的意思是,這些技師不符合標準,卻簽了合同,今後就賴在理療中心不走了?”
“恐怕真是這樣!”庚嘉佑神情鬱悶的道,“加上社保什麼的,這一個月就是十五六萬的開支啊,我去,這不會是真的吧!”
杜友斌寬慰他道:“雖然你的似乎很有道理,但我始終還是覺得你太高估我弟弟了,就他那廢柴,你放寬心吧!”
“但願如此吧……”庚嘉佑臉上的表情卻是不怎麼好看。
※※※※※※※※杜友斌離開理療中心後並沒有回去睡覺,而是打了輛車直奔寶堂。
寶堂的裝修走的是簡裝風格。
這是楊的思路。
所謂簡裝風格並不是那種假模假樣的歐式、美式風格,而是真的簡裝,高大上點吧,是走的“輕裝修重裝飾”風格,拋棄繁雜瑣碎可做可不做的工程項目,比如吊頂、牆麵造型等,可做可不做的,都盡量不做,這叫輕裝修。
而重裝飾呢,這裏的裝飾可以理解成家具、軟裝之類的,比如原本在入門玄關是要做造型牆的,但現在不用做了,直接用一些工藝品和字畫去提升格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