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輝本來還是有想報複楊的心思。
但一看人家的車，百來萬的大奔，還是外地牌照，這年頭不是猛龍不過江，想了想，還是作罷。
再了，主要楊手上還捏著他的把柄呢。
到了四十歲這個年紀，麵子什麼的已經無關緊要了，能賺到錢，吃得美食、上得美人，那才叫舒服。
麵子什麼的，能當飯吃嗎？
想到這，楊明輝搖了搖頭，一步一步的向公司裏走去，公司裏還一堆頭疼的事呢。
“沒事吧你？”在路上，楊問鄭博寧。
鄭博寧搖了搖頭：“我沒事！”
“那你哭喪著臉！”楊問道，“感覺你有些悲傷啊！”
鄭博寧苦笑道：“我剛畢業就在萬維工作，到今年為止幹了有七年了，即便是離職，感情還是有的啊！”
見鄭博寧如此傷感，楊也有些過意不去了，他道：“要不然，你回頭給總公司打個電話，你總公司總歸也是有領導的吧？把這裏的情況一下，讓他們把你調回總公司好了啊！”
鄭博寧搖了搖頭：“雖然傷感，但還是要離開的！”
“為什麼？”楊沒明白，舍不得離開就不離開好了，既然要離開，為什麼又要傷感。
“你不懂！”鄭博寧很文青。
楊來了興趣：“你看唄，也許你了，我就懂了！”
“這樣吧！我對萬維是有感情的，但從理智上來，離開萬維是正確的，為了我今後的發展前途，一直待在萬維不能沒前途，但機會比較一些！”鄭博寧給楊分析道。
“我明白了！”楊點了點頭，“這就和男女談朋友一樣，你找了個女朋友，談了好些年，然後在結婚前發現她不會生孩子，雖然在一起很快樂，但在你父母的壓力以及自己對孩子的渴望之下，你還是要離開他……”
“這個比喻……”鄭博寧有些石化的感覺，“好吧，其實也差不多吧！”
“嗯，早這樣我就明白了！”楊笑道，“不過我有一點還是不明白！”
“！”
“萬維公司在業界也是很大的公司，不前三吧，起碼國內互聯網行業前五它是占據的吧，這樣一家公司，為什麼在你來就好像不會生孩子的女人一樣沒前途呢？”楊問道。
鄭博寧笑了起來：“你這樣比喻，是不尊重女性哦，心被女權主義者暴打！”
“好吧，我換個比喻，就好像精子活躍度不夠的男人一樣，也生不出孩子！這下沒有男權主義者投訴我吧？”楊笑了笑道。
“這個比喻可以有！”鄭博寧點頭，“現在回答你剛才的疑問，萬維公司規模是比較大，但它的贏利點比較單調，就是靠搜索業務！別的業務雖然它也涉足，比如在線旅遊網站、視頻網站等等，但都做不到業內第一的地位，始終是第三第四的地位……當然，這是外部原因，但外部原因總歸是有內部原因造成的，若不然一項業務不成功也就算了，不能所有業務都不成功吧？要知道萬維是很舍得燒錢的！”
“你是……萬維公司內部有問題，所以才造成現在打不開局麵的情況？”楊問道。
他很喜歡聽這些話題，或許是因為最近自己也在創業的原因吧，多聽聽成功公司的經驗，對自己的發展，以及今後避免走進同樣的陷阱，是有很好的幫助的。
“對，就是內部有問題！”起這個問題來，鄭博寧可是吐槽不斷，“簡單的來，就是每個人都擔心犯錯，每個人都不想擔責任！我舉個例子啊，比如上麵下發一個任務，那麼每個人都隻走自己分內的事，而不是努力去做到最好，因為很簡單啊，公司大了，管理製度全了，那麼就是多做多錯，少做不錯，隻要完成分內的事就好了，不用發揮主觀能動性！”
楊聽到這琢磨出味道了：“你這的，怎麼好像是以前的老國企一樣啊？”
“對，就是這樣的！”鄭博寧道，“公司大了，員工多了，要管理，擔心員工人浮於事，要加人事專員去監督，可人事專員一多，又要有專門的管理機構……反正啊，人是越來越多，可幹活的人越來越少了！”
聽他這樣，楊不由想起明朝時。
皇帝怕文官不聽話，建了錦衣衛監察文官，又怕錦衣衛不聽話，建了東廠監視錦衣衛，可萬一東廠也不聽話呢？得，建個西廠去監督東廠吧……
鄭博寧感慨道：“所以啊，很多資金、時間都消耗在內部空耗上了，真正做事的人，反倒是沒有幾個了！”
楊點頭，心想自己今後有時間一定要好好研究下萬維公司的案例，畢竟自己的健康衛士一推出，好歹也算是互聯網行業了吧，到時免不得也會遇到類似的問題，早做準備總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