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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種改變是很緩慢的，緩慢到就算是與自己朝夕相處的人，如果在不共同經曆一些事情的時候，就不會發現這種改變的。
所以對於王遠誌的事情，葉夢蕊根本沒有對楊起過，在葉夢蕊的心中，楊還是那個看人不順眼，就會將人削成自己順眼模樣的那種人。
時間漸漸地流逝，兩人對視了一段時間後，卻忽然同時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王遠誌止住了笑聲，平靜的看著楊，雖然明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誰先發問，就會在氣勢上落了下乘，但王遠誌還是開口了。雖然兩人之間的對話並不多，但王遠誌卻已經將心中的怨氣放下了。
“你不知道我在笑什麼嗎？”楊反問道，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玩心理戰，楊還真不會害怕誰！
一個身上有這種戾氣，但卻可以收放自如的人，絕不是普通人。既然自己本來就不是想要和楊為敵的，那和楊關係徹底的鬧僵了，也不是王遠誌的本意。
作為談判專家，自然不會真的因為某件事兒而大動肝火。隻是他的心中剛才確實有點憤憤不平而已。
在當初遊連續失敗之後，王遠誌已經對楊產生了濃鬱的興趣。王遠誌遊不是沒有失敗過，但是在一個公司裏，沒有一個高層被自己服的這種情況，卻是第一次才遇到。
一個可以可以將自己公司手下的幾個最重要的高層，培育成隻忠誠於自己的人。對於這樣的楊，王遠誌心中是很好奇的。本來挨揍這件事情，也隻是遷怒而已，王遠誌隻是一時被怒火控製，才會怨恨楊。
在發覺到楊身上確實有一種和萬維科技老總身上不一樣的氣質的時候，王遠誌就知道，雖然心中不，但自己其實已經被楊給吸引住了。
人類和絕大多數動物一樣，都是群居生物，群居生物群體中，自然會有一個首領存在。而楊現在所展現出來的應變能力，以及身上可以收放自如的殺意，已經讓王遠誌心聲折服之意。
隻不過王遠誌不想就這麼直接投靠，這樣會顯得自己很沒有能力。畢竟是靠嘴皮子過日子的，王遠誌眼珠一轉，就反問道。
“我自然知道你在笑什麼，隻不過我同樣也不想告訴你。我們認識很久嗎？我和你很熟嗎？”
楊先是一愣，旋即大笑道。“以我之矛，攻我之盾，不錯，不錯。”
連著了兩個不錯，楊的臉色忽然一沉：“扯皮已經這麼久了，試探差不多該結束了吧，王遠誌！”
“應變能力很強，口才也很好，我用他的話反問他，竟然也不生氣。”王遠誌心中對楊更加滿意了，就像鄭博寧可以看出萬維發展的局限性一樣，作為最出色的幾個談判專家，王遠誌自然那也可以看得出來。
萬維科技公司的職員中，除了那些想要拿個死工資，卻又沒有什麼進取心的人外，基本上每個人都在思索著如果跳槽到一個更加不錯的公司裏去。
隻是萬維雖然已經出現了這樣那樣的潛在危機，但終究還是有很強的底蘊的。忠誠這種東西，王遠誌不是沒有，但是良禽折木而棲，主選臣，臣亦會擇主。
萬維已經不是當初王遠誌所想的那個萬維了，對於這樣的萬維，能夠保持忠誠的，基本上除了幾個老板之外，也就剩下他們的那些親戚了。
因為一旦離開了萬維科技，他們的錢會變少，而對他們保持崇敬的人數也會急劇下降。這是那些已經享受慣了被人敬仰日子的，如同舊社會大老爺般的存在，是接受不了的。
但是除了這些人，稍微有點進取心的，年齡又不是特別大的，都想著要跳槽到一個不錯的公司裏。隻是網絡界內，能夠匹敵萬維的不多，而想要用更高的薪水進入到同等水準的網絡公司內，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畢竟萬維科技的高層，基本上都是萬維的股東之一，他們是不可能背叛萬維的。而沒有股份的普通高層們，是接觸不到萬維最關鍵，最核心的機密的。沒有可以提升自己身價的內幕消息，自然同等位置的網絡公司，也不會給這些想要跳槽的人更高的薪水。因為他們的公司雖然整體上距離萬維還有一些差距，卻並不缺乏那些高端的人才！
他們想要的，是一些可以擊潰萬維的內幕消息，這就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中。有內幕消息的人不會跳槽，而想要用更高薪水跳槽的人卻得不到可以提升自己身價的內幕消息，而可以被選擇作為跳槽公司的公司，卻又不缺乏這些隻有技術，卻沒有萬維核心信息的工作者。所以，萬維每年雖然進進出出許多人，但它的基本框架，卻並不會受到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