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好久不見了啊,徐翔天。”率先開口的是徐翔天注意到的男人,他年齡差不多五十歲左右,倒是和徐翔天的年齡相差不大。隻不過,他身上的氣勢相比於徐翔天來說,更多了一種狂躁。
“是啊,好久不見了。”徐翔天歎了口氣,來人斧頭幫的幫主。看來,這漁港是真的要徹底的變天了。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劉小聰看著眼前的女人,臉上盡是憤怒和不解。
“我們的,不,是我的孩子死了,你知道嗎?”女人看著劉小聰,臉上的感情很複雜。有愛慕,有惱恨,但是在提到了孩子的時候,女人臉上的神情立刻變成了單純的憎恨。
“孩子死了?”劉小聰愣住了,但旋即就不耐煩的說道。“我不就是讓人割了一塊肉嗎?小孩子身上肉那麼多,怎麼會死了?”
“一個連滿月都不到的孩子,你就直接從他胳膊上割下來那麼多的肉,你有沒有想過,他會有多痛苦?你有沒有想過,他隻是一個孩子!你有沒有想過,他可是你的孩子,你的第一個孩子啊!”女人自然是齊雲涵,眼看著在聽到了孩子的死訊後,劉小聰沒有悲傷,反而隻是不耐煩的反問,齊雲涵心中對劉小聰的最後一點愛意也徹底的湮滅了。
“既然是我的孩子,我用他一塊肉,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劉小聰冷喝道。“所以為了區區一個孩子,你就背叛了我,是嗎?”
“區區一個孩子?嗬嗬……劉小聰,當年我究竟是怎麼瞎了眼,竟然願意給你生下孩子?”齊雲涵的臉上盡是絕望。
她設想過很多在告訴給了劉小聰,孩子已經死了後劉小聰的反應。或許是悔恨,或許是懊惱,或許是傷痛欲絕。
但縱然是絞盡腦汁,齊雲涵都沒能想到,劉小聰竟然是很不在意,甚至有點不耐煩的態度,來對待孩子死去的事情的!
“如果知道你現在竟然會背叛我,我應該早就將你給殺了,而那個壞了我好事的孩子,我也應該不留半點情麵的直接將他給弄死,一了百了的,免得你還為了一個孩子而敢背叛我!”
“你……”齊雲涵悲痛欲絕的指著劉小聰,她已經忘了多久沒有哭過了。畢竟經曆了她的人生,能夠堅持活下來的人都清楚,眼淚不過是累贅而已。
但是她在今天哭出來的淚水,卻比當初孩子死在醫院時的淚水還要多!
哀莫大於心死,現在的齊雲涵的心,已經被劉小聰的冷漠給徹底的殺死。她心中的火熱,對於親情,愛情的火熱,也隨著這一滴滴流出的淚水,漸漸的澆滅,漸漸的冰冷。
“廢話少說,殺了她!”對於背叛者,劉小聰最是憎恨。畢竟當初如果不是背叛者的話,他也不會那麼狼狽的從南湖市逃出去。
“嗬嗬,你是不是忘記了,她現在是我護著的!”一直站在齊雲涵身邊的那個男人冷喝道。
“老東西,不要惹惱了我。”對麵那人身上的狂躁氣息,讓劉小聰渾身不舒服。但是劉小聰卻並不畏懼,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眼看著就要被自己采摘到手的果實,竟然有人想要來先摘走了,已經委曲求全的像狗一樣活了小半年的劉小聰,怎麼可能會咽下這口氣?
“嗬嗬……年輕人,膽子不小。”劉小聰竟然敢罵自己,這事兒著實讓對麵中年人的心中對劉小聰高看了一眼。不是他心裏變態,而是因為他的身份,斧頭幫幫主的位置,讓他多久沒有遇到過膽敢對自己挑釁的人了,更不要說是像劉小聰這麼年輕的人了。
“嗬嗬,膽子如果不大的話,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劉小聰冷喝道。“今天的所有事情,是我費了幾個月的時間才完成的,你現在想要從我的手上將果實采走,你覺得我會同意嗎?”
“嗬嗬,這好像不是你會不會同意的事情,而是你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男人冷笑道。“初次見麵,我叫項慶侯。”
“嗬嗬,我不管你是誰,今天哪怕是天王老子,隻要膽敢在老子的麵前擋住老子的去路,老子就要把他給拉下來!”看著項慶侯對著自己伸出的手,劉小聰卻看也不看。他的手臂在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療養後,雖然不能像自己的手臂那樣去拚殺,但是拿著刀去砍一隻手卻是毫無壓力的。
是的,看著項慶侯伸向自己的手,劉小聰沒有任何猶豫,對著那隻手就是一刀!
“好小子,竟然敢對我動手!”項慶侯的臉色驟然陰沉了許多。
一個膽敢對自己挑釁的年輕人,是個不錯的年輕人。但是如果這個年輕人膽敢對自己動手,而且還是偷襲的話,項慶侯可就不可能輕易的放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