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天的話,讓室內的所有人都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楊小天作為控製這一次疫情的最高指揮人,他的話,沒有人會去反駁。更何況,剛剛獲得的諾貝爾醫學獎,加上連續兩次攻克了兩種不同的曼德拉病毒的事情,也足以讓所有人閉嘴。
拜倫看了眼旁邊的那人,後者對著他點了點頭後,拜倫開口問道。“那個,楊先生……新的疫苗研製出來,需要很長的時間嗎?”
“研製疫苗和藥物,並不像是吃飯喝水那麼簡單。真的要用吃飯喝水來比喻的話。那就相當於是在漫無邊際的沙漠之中,尋找綠洲那樣。我們最多可以用之前的藥物和疫苗當做是指南針,來指引方向而已。但是究竟需要走多遠才可以找到水源,找到食物,卻還是一個未知數。”如果沒有這些外行人,楊小天實在是不想當一個講解者。一來浪費口水,二來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獎勵。
這就是楊小天對於政客們不爽的地方,明明隻要按照醫生們的叮囑去做就行了。但是卻偏偏喜歡也跟著坐在一起,裝作也是參與者的樣子。
而剛剛拜倫看了眼的那個男人,名叫威森,是阿爾伯塔省的省長。在最開始的時候,威森還擺出一副很是淡然的樣子。但是在聽到了楊小天竟然讓所有人都去準備遺書的時候,威森的臉色變得有點兒難看了。
雖然不排除很多政客從政,是為了造福一方。但是在資本主義國家中,沒有絕對的為了國家考慮的政客。這是國家的國體所決定的,每一個政客,他們的背後都站在他們的政黨。
他們所做的一切,說是為了國家,倒不如說是為了他們的政黨。如果一件事情,能夠讓他們所屬的政黨獲得更大的利益,他們絕對會去做。而這個事情,如果也是利於國民的。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但是如果不是的話,那沒辦法。政黨的利益,是要高於所有的。
不過這一切,都需要建立在自己還活著這個大前提之下。如果自己死了,那麼這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屬於白費了。
“那……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要不這裏的事情,就全權交給楊先生你來處理,怎麼樣?”雖然楊小天和加國沒有半毛錢關係,但作為這裏醫術最高的人,也是最先發現並且做出了正確指令的人。這裏的事情交給他,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這不太好吧?”楊小天笑嗬嗬的看著拜倫,心中卻冷笑不已。
“當然可以,楊先生的人品,從東南亞和南非那邊的事情,都已經可以判斷的出來了。”拜倫拍著胸口,很是正義凜然。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本身拜倫和威森這兩位在這裏,除了當做指令中轉站之外,就沒有別的用途了。而有些事情,為了讓他們兩個醫學外行可以理解,楊小天還必須整理邏輯語言,用能夠讓他們兩人理解了的詞語,來講述一些專業性的術語。
如果是在平時的話,能夠拿到一些報酬,楊小天還是可以勉為其難的給他們兩人講解一下的。但在現如今這個需要爭分奪秒,和死神搶奪時間的期間,如果能夠把這兩個礙事而且礙眼的人給攆走了,倒也不失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楊先生深明大義,不愧是孔夫子家鄉的人!”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知道拜倫之所以會這麼客套,完全是因為自己現在接替了他的任務。讓原本需要他承擔的職責和危險,自己來承擔了。
不過如果可以的話,盡可能多的廣結善緣,將來自己有事兒的時候,隻要不侵害到他們的利息,拜倫絕對不會拒絕。
在下達了一則關於將指揮權全部交給楊小天的通知後,拜倫和威森以及其餘的一些高層都從阿爾伯塔省撤離,他們的身份此時並不是什麼政府高層。用他們自己的話說,他們是楊小天口中的那些需要從疫情重症區撤離出去的未被感染的健康人。
時間漸漸地流逝,區域內未被感染的人已經撤離完全。加國本來就地廣人稀,畢竟北部地區基本上都是屬於不太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
隻不過相比於之前,現在的阿爾伯塔省,已經堪稱為鬼蜮了。如果現在驅車在阿爾伯塔省內行駛,一個小時內未必可以看到人煙。
也隻有加國這樣地廣人稀的國家,才可以做到這種程度了。
人群被分散隔離,並且收到了嚴格的消毒。配以之前的藥物,整個阿爾伯塔省的疫情被迅速的控製在了一個可接受的上限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