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祭然想過她會生氣,但覺得她對自己也是有好感的,隻要自己道個歉告個白就可能哄好她。
可是她不僅反應激烈,眼裏更是有令人無法忽視的恨意,仿佛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貝之之看他一臉迷茫的臉,心裏自嘲地笑了笑,她這是不是自作自受?
“你走吧,昨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貝之之冷起臉來說道。
“露露,我會對你負責。”蕭祭然見她一副要撇清關係的樣子立馬急了。
貝之之:你連我名字都不知道,怎麼對我負責!
“不需要,我和蕭少爺隻是露水之緣。”貝之之語氣非常強硬,“我希望我洗完澡後,蕭少爺能離開這裏。”
說完貝之之就一瘸一拐地走進了衛生間,蕭祭然煩躁地揉了揉頭發,不知道走還是留。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了,是助理讓他趕緊回去開會。
蕭祭然看著衛生間沉思了一會兒,或許他們需要彼此冷靜一下。
他穿好衣服後敲了敲衛生間的門,說道:“露露,公司要開會,我先回去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舒服家人娶你為妻。”
蕭祭然說完就離開了房間,貝之之聽見關門聲才痛哭出聲。
為什麼他要這麼對她,為什麼……
其實說白了貝之之心裏還是沒有放下蕭祭然,所以才會說服自己留在他身邊。
甚至為了不讓他知道她是整容後的貝之之,還特意用了假名。
如果這不是因為在意的話,就根本不需要這樣。
現在整容手術這麼發達,整容的人很多,貝之之要是真的對蕭祭然沒有感覺,就應該非常自信地站在他麵前。
喂!還記得老娘不,沒錯就是我,我用你的錢跑去整容了,順便包養了小白臉。
當然,貝之之是不可能說這些話的,畢竟她內心深處一直都很自卑。
至於她給蕭祭然下的藥吃多了確實危險,可是她自從晚宴給他下了一粒之後就再也沒有下過藥。
大概是陷入蕭祭然的甜言蜜語裏了,一時間把自己的怨恨拋至腦後,享受著他的溫柔。
貝之之在水裏泡了很久才出來,她木然地躺到了床上,看著天花板,眼神空洞。
她不知道要怎麼麵對蕭祭然,殺了他有似乎舍不得,就這樣和他在一起又不甘心,更別說他還不知道她是貝之之。
他那麼討厭貝之之,要是知道了還會說喜歡她的話嗎?
貝之之很迷茫,她好想失憶,不再為這些事煩心,但現實是她逃避不了的。
蕭祭然匆匆回到公司,然後就感覺到很多怪異的視線集中在他身上。
他疑惑了一下,然後順著視線看了過去,那些人見他看過來了就急忙轉移了視線。
蕭祭然帶著疑惑走上樓梯到了公司最高層,電梯門開口後就看見助理在來回踱步。
助理在電梯口都等的不耐煩了,他看見蕭祭然就急忙迎了上來。
“大少爺,您總算回來了,您這是去哪了啊?”助理心力憔悴地說道。
“咳,沒什麼,我們走吧。”蕭祭然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不自然,然後就往前麵走去。
助理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心裏很嫌棄,但也不好表現出來。
“你知道這次為什麼要開會嗎?”蕭祭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