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若錦回到家,心不在焉地做著午飯。
錦錦……他的聲音是如此動聽,如高樓上的簫聲,似虛無飄渺的薄霧……
“阿姊!阿姊!?”木雲芊好奇地看著偷笑的木若錦,喚了好半天,木若錦才回過神:“啊……芊兒,你去把菜洗一下。”
“哦……”木雲芊半信半疑地走到一邊,她覺得阿姊肯定有事!
除夕過後,天氣更冷了。天,時晴時陰,捉摸不定,就像是女孩子的心思,難以猜透。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這時候,唯有南城的翼河流水潺潺。遠處,一葉扁舟緩緩駛來,舟上倚靠著一位紅衣的男子,男子在假寐,手中卻牢牢地握住魚竿。他的眼角下,有顆紅黑色的點,似是生來就有,想必前世是為一女子落過淚,刺瞎過雙眼吧。聽說過彼岸花嗎?他死後在忘川河旁飲下忘川水的那刻,落下了一滴傷心淚,那是被他所愛之人傷過心的淚,這顆淚打在彼岸花上,很快又散開……
次日。
木若錦仔細地打理了一番,帶著木雲芊進城了。
木若錦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表麵說著去逛集市,其實是想見某人。
她們找了一家客棧,打算住幾日。
——
“梧桐,把皇上賜給本宮的鳳簪拿來。”過幾日,皇上會邀請朝中大臣來宮中賞雪景,順便商討立太子之事,雲貴妃雖無子嗣,但她一直撫養著前皇後的小兒子。
前皇後在一年前上吊自刎,因為她最心愛的大兒子被人害死,凶手是在冷宮裏的淑貴妃,皇上因此很傷心,便再無立後,皇後的小兒子也給了雲貴妃撫養。
璃梧桐打開禮盒,把鳳簪遞給了雲貴妃。
“梧桐,你說,本宮的孩子會是太子嗎?”雲貴妃戴上發簪,自我欣賞了好久。
“娘娘,會的。公子如此聰明,又深得皇上喜愛,太子之位非他莫屬。”璃梧桐早就厭倦了宮裏的生活,想要在宮中活下去,就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每天想盡辦法討好主子,不然,就是死。
雲貴妃伸出纖細的手輕挑起她的下頷,故作一副憐惜的樣子:“梧桐啊,你也不小了,該是婚嫁的時候了,你跟了本宮這麼多年,本宮也得替你物色些公子,說真的,本宮有些舍不得呢。”
璃梧桐自嘲道:“娘娘,奴婢不敢勞煩娘娘,奴婢願意一輩子都伺候娘娘。”
雲貴妃輕哼一聲,便起身走了。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頭啊?
——
柳府。
柳生煙站在窗邊,望著黃昏天,寒風拂過,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叩叩……”
“什麼事?”
“公子,外麵有人找您。”
敲門的是一位女子,名叫鏡花,她是柳生煙的手下,武功高強,另一位女子,便是水月,醫術高超,倆人生/性妖/嬈,喜歡開玩笑。
柳生煙來到大廳,卻不見人影。
忽然,冷風經過,柳生煙感覺到身後有人,立馬一個側身,那人手疾眼快地抓住柳生煙的衣服,於是,兩人打了起來。
“哼,原來是你,玥寒衣。”
玥寒衣,來無影去無蹤,江湖人士,曾與柳生煙共生死,現在是結拜兄弟。
“你還記得我啊!我這幾天到處遊玩,誰知,竟到長安城了,順便就過來了,你不介意吧?”玥寒衣調皮地捏捏他的臉。
“你,手拿開!”柳生煙嫌棄地拍開他的手,又吩咐道,“水月,幫他安排一間客房。”
水月揮揮手,招呼他:“快來啊,公子。”
玥寒衣溫柔的笑笑,便跟著去了。
那顆紅黑色的痣,也帶著笑意。
“姑娘,你叫水月?你……看著好生親切。”玥寒衣柔聲道。
那,恐怕便是他命裏的劫。
剪水雙眸看似淺河,其是深淵。
水月欠欠身:“是,奴婢是水月。”
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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