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這些飯菜多麼的難以下咽,但是在這間屋子裏,也很快的被一群如狼似虎的人給消滅了。午飯後有一小時的午休時間,有的人睡覺,更多的是三五成群的抽著煙,聊著天。
我也跑到正在抽煙的老徐旁邊,問道:“徐哥,這裏麵的生活用品都是發放的嗎?”
老徐抽了口煙,又從包裏拿出一支煙遞給我,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煙接了過來,順便說了句:“謝謝。”
老徐給我點了火,才緩緩說道:“小兄弟,你還是太年輕了,思想單純啊。我給你說說吧…”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老徐把他知道的都告訴了我。首先,裏麵除了吃飯喝水不要錢,剩下的所有的東西都要用錢買。香煙,日常用品這些就不說了,如果你賬上有錢,你還可以點自己喜歡的菜吃,隻是出奇的貴而已。簡單的打個比方,一份西紅柿炒蛋,就要30塊,而且裏麵就一個雞蛋的樣子。
而且每周隻有周末的時候才能統一購買東西,而這個時候,你也可以看一下你的賬戶。所有人買的東西,都是周一統一派發,除了每天的點餐,當天就到。
至於你賬上的錢,是外麵的家人和朋友給你存的,當然如果你在被捕的時候身上有錢,刑偵隊的警察在把你送過來的時候也會把你的錢存到你的賬戶上。
聽到這裏,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雖說煙我是暫時不缺了,但是其他東西我沒錢買啊。
我是本就是孤兒,根本沒有親人,其實也不能這樣說,隻是我沒見過自己的親人而已。根據福利院的院長的回憶,他們是在福利院門口撿到我的,當時我還是一個剛剛一歲左右的嬰兒。
他們撿到我的時候,我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我身份的東西,就隻有一個刻著‘紀’三個字的名字木牌掛在我胸前。
但是我一直相信我在這個上還有親人,雖然他們無情的拋棄了我,但是我沒有記恨他們,他們肯定也有他們的難處。
至於朋友,那我就更沒有了,從小本來我就性格孤僻,唯一的玩伴劉勇也在我12歲那年就偷偷的跑出了孤兒院。至今已經快6年了,我就見過他不超過十次,我隻知道他現在在外麵跟著一個大哥混,成天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
也就是說,根本不會有人來給我上賬,改善夥食什麼的不要想了,就連牙刷牙膏都沒錢買了。想到這裏,我無奈的搖搖頭:老天爺,老子哪裏得罪你了?不過想想我也不能改變什麼,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過很快我就找到了辦法解決這一切,裏麵沒有金錢的交易,但是卻可以用煙草當貨幣使用。也就是說,如果以後我可以贏很多煙的話,我完全可以用煙來換其他東西。
想到這裏,我高興的自己笑了笑,我TM怎麼能這麼機智呢?
一個小時的午休時間很快結束了,在阿潘的一聲召喚下,所有的戰友們又了戰鬥。而我,隻能默默的蹲在老徐旁邊,想著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辦。
一天的時間不長,也許在你擁有自由的時候,很快就過去了。但是,如果你失去了自由,而且無所事事,那麼你真的會體會到什麼叫做真正的‘度日如年’了。
晚飯結束後,阿潘走到我旁邊,說道:“兄弟,我們要打牌賭煙了,你來不來玩玩?”
我低頭想了想,說道:“好吧,不過我原來沒怎麼玩過撲克牌,你們教著我點。要是我打得不好,你們不要怨我哦!”
阿潘冷笑了一聲,他當然希望我越不會玩越好了,這樣他才能贏跟多的煙嘛。不過他卻笑笑的說道:“沒關係,大家娛樂娛樂而已嘛,很簡單的,一學就會了。”
我點點頭,跟著阿潘來到了他們的‘賭場’,阿潘對著我說道:“我們都是玩紮金花的,這麼簡單的遊戲,你會吧?”
其實小時候我就和劉勇就經常相約一起去找小夥伴們玩紮金花贏彈珠和小畫書了,而我一直是這方麵的能手,一般很少輸。
不過我卻裝著不解的搖搖頭,說道:“我不是太會玩,你們先玩幾圈,我看看再加入。”
其實賭博除了賭運氣而外,更多的是賭心態。我之所以沒有選擇直接參加,就是想觀察這些賭徒們的心態。
大概五六圈過後,我基本已經了解了這群賭徒的心態了。比如阿潘對麵的胖子,他屬性冷靜型,一般沒有好牌的話他就不會亂來,而且每次當他拿到好牌的時候,他的手都會不自覺的發抖。
而胖子旁邊的一個皮膚黑黑的漢子則屬性衝動型,不管手上是什麼牌,都會先嚇嚇對手,裝作自己牌很好一樣,不要命的下注。但是當他真正拿到好牌的時候,卻會變得保守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