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帝國境內,興泰城
一個年輕的男子穿著一身泛白的紫衣,斜靠著居來酒莊的青石階上。他的胡須微微蓄起,在年輕俊氣的臉頰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整個人仿若有些頹廢又有些不羈。但見他神情淡然,手握著一個葫蘆,不住的往嘴裏灌酒,衣衫也被其打濕了,而就在這半夢半醒間,他仿佛看見一道倩影。
而他的出現,無疑是街道上最亮眼的風景線。
無數行人走過,有閨房少女讚歎他的俊美,有寂寞少婦癡迷於他的男人味,更有人羨慕他的恣意與灑脫。可卻沒人知道他心中的痛,他的痛隻有他自己知道。
\"你看,那是楊家兄弟,唉,自從他家婆娘走後,他就每日如此,借酒消愁,苦等婆娘回來\"一位抽著樹葉卮大杆的漢子,走上前去,指著楊先覺對一旁人說道。
\"他婆娘也真夠狠心的,一句話沒說就走了,就留下他男人一個人\"有年輕人不忍,輕啐道。
\"唉,真是個癡情種子啊!\"哈腰點頭的耄耋老人,拄著拐棍緩緩邁步而來。
他正是先前見過的鄰居長輩,此時隻見他同情地看著楊先覺,歎息道。
無數人走上去,想要安慰楊先覺。更有人勸他放棄,不要再等下去了,不值得。他卻一一謝絕了,仍然不動搖。就在這裏從早守到晚,從晚坐到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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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一處華貴精致的閣樓中
一位渾身裹在黑色紗絲裏的女子,端莊地坐在黃花梨木椅上,手捧著一杯香茗,神色卻頗為不安,甚至有一絲慌張。若是楊先覺在此,定會感到驚訝,因為她正是三天前離去的惠寧。
而在他的身前,有一位身著黑色錦衣的神秘人,恭敬的在那站立著。
\"他怎麼樣了?\"黑紗惠寧捧著香茶,輕輕泯了一口,問道。
\"啟稟聖女,他.......還在青石階上等著\"黑衣侍從遲疑了會兒,徐徐說道。
喀!
她捧在手上的香茗,一陣搖晃,發出磁性相碰的尖銳聲。由此可見,她心情的不平靜,她表麵不關心,內心實則掀起巨浪,\"明知道我騙了他,他還這樣,這不是傻嘛!\"惠寧銀牙緊咬,神情不住的動容。
\"聖女殿下,不就是個小白臉嗎,何必大費周章,完成了任務,我們應盡早回到教中......\"一旁的黑衣侍從插嘴道,神情充斥了濃濃的不屑。
啪!
一道鮮紅的巴掌印,頓時出現在了他的臉上。這是惠寧動手了。他甚至都沒看清惠寧是何時動手的,霎時一掌拍去,整個人猶如猝不及防,被甩飛了出去。
他帶著不敢置信的神色,看著惠寧,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打他,可他卻深切的感受到臉上那巴掌火辣辣的疼痛。
\"我不準你侮辱他!小白臉?他若僅僅隻是小白臉,那全天下九州的男人就都是太監了!\"惠寧俏臉微紅,帶著微怒,看著黑衣侍從,冷笑道:\"他不過十七的年歲,修為臻至人丹境,幾乎毀了半個武關城,能闖下這樣的聲名,就連我修為的突破也是靠他,你還覺得他隻是小白臉嗎?\"她的神情不屑,帶著輕蔑的意味。
聞言,黑衣人身體猛震,眼珠突出,帶著震驚的神色。原來前些天鬧的沸沸揚揚的少年就是他,可真是令人驚駭啊!
\"你過來\"黑紗惠寧看向黑衣侍從,淡淡說道:\"等下你就去......\"說話的同時,黑衣侍從不斷地點頭,神態極為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