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賢居此次前去的除了韓羿外,還有包成德、康伍、杜宇等十多人,而馬昌龍因為不愛交際應酬,性喜平淡安靜所以就沒有去。
深宮之內,燈火如晝,絲樂管竹,聲聲齊奏。
在用過晚膳之後,眾人隨駕移到宮前廣場欣賞歌舞表演。
新月國國主陶必武膝下隻有一個獨生女,名叫陶利娟。豆蔻年華,麵如敷粉,肌膚勝雪,明眸皓齒,風華絕代,國色天香,美麗異常。朝中大臣都尊稱她作長公主。此刻她與陶必武坐在高高的看台之上,身著一襲明亮紫紗鏤金衣,一籠青絲微微挽起,僅插了一柄翡翠白玉簪,雖看似簡潔,但自有一股皇家的華貴之氣散發出來。高台之上她目無斜視,朱唇未啟,可卻偏生讓人看了心生敬畏,感覺無上尊貴,猶如鶴立雞群,人中之鳳般與眾不同。這是一種源自血脈上的皇者氣壓,與生俱來,尊崇華貴!
依上而下,赤臻國的五皇子竇傲傑遵照禮數坐在了右排首位,後麵依次是皇室的各宗族成員。與之對應的左排是鎮國大將軍貝平柯,威武小侯爺貝齊明等人,然後才到林府眾人,最後便是朝中的其他大臣元老。
這個竇傲傑五官生得極為俊美,麵若冠玉,鼻若懸膽,褐發披肩,優雅脫俗。隻是在這雍容的氣息當中又多了一份高人一等的孤冷和自負。一眼看去,仿佛能拒人於千裏之外般。
廣場正中隻穿著薄紗的舞姬,身材豐滿妙曼,大部分雪白的肌膚裸露於外,在彩燈的照射下,異常吸引眼球。再加之她們熱情奔放的舞蹈,直教人熱血沸騰。
但就在眾人看得津津有味之時,赤臻國席位上突然有人冒了一句:“一派靡靡之音,庸俗豔舞,有何可看!”
本來十分融洽和美的氣氛頓時被這句話給打破了。雖然這人聲音不高,但是在座之人皆是聽得清清楚楚,都不約而同的望了過去。
此刻絲樂歌舞也停了下來,全部不知所措的站在了場中央。
長公主陶利娟一揮手,場上的舞姬樂工俯身知趣的退了下去。
國主陶必武仍舊是那副無精打采,目光渙散的樣子,坐在椅榻上一言不發。
“不知剛才這位俠士覺得怎樣的節目才算好看?不妨說出來讓我們也開開眼界!”高台上長公主一臉正色不慍不怒的道。
這赤臻國的五皇子竇傲傑也不出言管製,而是好整以暇的抬起桌前的一杯美酒,輕輕呷了一口,仿佛事不關己一般。
剛才那說話之人這時高聲道:“都說新月國武風彪悍,青年俊傑輩出,可是今日以我所見也隻是虛有其表而已,不負其名!”
此人這一番話無異於是在當眾抽新月國的耳光,場中的文武大臣頓時厲聲的喝罵了起來。
赤臻國這次果然是預謀而來,隻是不知他們到底有何算計?韓羿在心中暗暗盤恒道。
直到這時,那竇傲傑才猛地一拍桌子道:“洪層寶你在這裏胡說些什麼?難道鎮國大將軍府中的兩位少爺,貝齊明和貝齊輝你就能夠打得贏嗎?”
那個被嗬斥的洪層寶趕緊一拱手賠禮道:“五皇子教訓的是,屬下魯莽了。屬下的意思是除開貝府的威武小侯爺和貝齊輝少爺外,其他人等根本不值一哂!”
竇傲傑板起的臉這時才緩和了些,頗為欣賞的道:“你這樣說還差不多!”
現在傻子都聽得出來,這竇傲傑和洪層寶兩人一唱一和,明顯的是在抬高鎮國大將軍貝府的地位,而故意貶低其他人。
聽他們說完,這時陶利娟長公主也開口了,提高嗓音道:“不知在場的各位青年俊傑認為他們的話可說得有理?”
“一派胡言!井底之蛙妄自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