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人世滄桑須飲酒(1 / 3)

胖子開始了他對於安全套的理解,杜蕾斯、第六感什麼的我之前還聽過一耳朵,又說了幾個牌子,壓根都不明白什麼意思。一開始隻有胖子一人分享心得,後來老表和顧言也加入進來,熱火朝天。孔子雲: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靠,孔老先生,你說話太他媽有水準了!

我看著大家一個一個走上工作崗位,時間一點一點地變少,見麵的機會也在變少,不禁感到少許的悲涼。曾經有人告訴我,當一個人感到悲這種情感的時候,那就證明這個人正在長大。

我還是不想長大哈。

“對了,我之前聽說郭朝陽現在混得很好啊。”我說。

“郭朝陽,嗨,算了吧,想想就覺得難過。”胖子把杯子裏最後一口酒倒進嘴裏,說:“你讓顧言給你說,我去上個廁所。”

“顧言?”我看了下左邊的顧言,給他遞了支煙,並點上火,一股灰白色的煙霧從他的嘴裏吐出,慢慢散開,就像是他心中的難過一樣,也散開了。

“算了,這事我不好說,你還是讓胖子說吧。”顧言遲疑了許久,才撂出這一句。

我靠,大哥,不想說,那您早表態啊,害得我白激動這麼久。

我剝著毛豆,看著淩亂的桌子,上麵蝦殼、貝殼、花生殼、毛豆殼、烤肉串、啤酒瓶、衛生紙等等遍布在桌子上。貌似高數把這個叫偏態分布。不過我現在沒工夫思考用什麼模型去解釋這一桌子的垃圾,我現在隻對郭朝陽感興趣。

郭朝陽在我腦海裏還是初中時候個子低低的、說話慢慢的,老實巴交、從不生氣的形象。人耳朵大,我們都叫他耳朵。你說叫人耳朵就叫吧,還不行,還要沒事過去彈兩下。我還記得當時耳朵和北京人坐在一起。北京人之所以叫北京人,不是他戶口在北京,而是哥們長得像北京人。你翻開中學教科書就明白北京猿人長什麼樣子了。

這兩個哥們能坐在一起,那真的是緣分啊。北京人寫字慢,一上語文課就被老師嫌棄,拖了她的上課節奏。我現在耳畔還能聽到老師的口頭禪:李晨明(北京人的大名)都寫完了,你們沒寫完的以後不許欺負他了。耳朵寫字方麵沒問題,就是腸胃不好,喜歡放屁。我的老天啊,可憐了北京人。不過最可憐的還是各位代課老師。

北京人和耳朵坐在第一排的最中間,那一上課就劈裏啪啦,跟過年似得,算了,說多了都是淚。不過奇葩歸是奇葩,但是人家都是質樸的人,單純可愛,有時想想,我們經常欺負人家,確實有點不厚道。後來不知道在哪裏聽說北京人真的去了北京,在那邊做了個汽車修理匠。收入穩定,衣食無憂,蠻不錯的。還找了個勤勞肯幹的女朋友(哎,各位兄弟姐妹,別多想哦,幹活的幹,不是被幹的幹。我又邪惡了,嘿嘿。)就是這個耳朵,可能就有點令人意外了。

去年我和胖子、黑仔、許坤吃飯,也是秦龍步行街。飯後我就回家了,聽說郭朝陽去找胖子了,還在他那邊住了幾天。二人睡一張床,晚上關了燈,無話不談,基情無限。沒過幾天,我接到一個電話,論聲音,我聽不出是誰。論語氣,也很難辨別。人還要我一直猜,這哪猜的出來啊。後來他覺得沒意思了,就說他是耳朵。去年是2014年,想想看,將近十年沒有再聽過耳朵這個外號了!時間啊時間,您去哪裏了?

得知是郭朝陽,那就沒必要拐彎抹角了,該怎麼來還怎麼來,年齡不同,套路不變。嘻嘻哈哈打情罵俏,和初中時一樣一樣的。他聽說我在陝西師範大學念書,就給我說陝西大的妹子都不是東西。我一聽,這裏麵肯定有故事,並且一定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我就不瞎摻和了。

他還給我說現在他在寧夏做生意,一年多了,現在也小有成績,一年也就三四十萬吧。他準備明年把車賣了,房也賣了,弄個100萬再開幾個店。我當時心裏還犯嘀咕,我靠,老子念書的時候,哥們都發大財了,真的假的啊。當然我也不好意思說。不過他說胖子準備帶他女朋友過去看看,那就姑且認為是真的吧。

OK,胖子上廁所回來了,由他接著說吧。

“胖子,你該不會趁著上廁所去打了個炮吧?”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