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惠這麼一走,最後麵的男生這下像是炸鍋了一般,齊刷刷地起立,大喊著:“在一起,在一起。”
我看著幫小畜生一個個賊頭賊腦的,都不是省油的燈。算了,忍忍也就過去了。
我看著葉之源給我寫下來的答案,暗喜,噌噌噌抄完之後,拍拍手,然後瀟灑地將粉筆投入槽中,對下麵的學生說:“等著吧,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本想要嚇唬嚇唬他們,誰知道人家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下麵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反抗的聲音。
“老師,我願意期末考零分,隻求你們在一起!”張和鴻大喊。
“老師,你不上我就上了!”邵誌雄說。
“老師,我們男生都等著呢,你看著辦吧,是男人的就現在求婚。”楊龍說。
這時金田惠焦急地說:“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
“老師,你放心,我們不會亂說話的。”
不會亂說話?
放屁!
你們現在明明就在亂說話好不好?
我雙手舉過頭頂,拍著手,說:“都給我安靜,不然下課留下。”
誰知道反抗如同洪水一般,洶湧澎湃,勢不可擋。
“老師,我洗好澡等你光顧。”突然傳來這麼一嗓子,場下在短暫的安靜之後,爆發性的轟然大笑。我知道,這是導火索,下麵會更加慘烈。
“老師,我還是處女,一會要輕一點。”
現在的女生都瘋了嗎?
簡直不可理喻!
“我可要生氣了啊!”我雙手叉腰,怒目掃過去。下麵的學生這才稍稍平靜。我臉色稍微緩和了些,說:“我和你金老師隻是朋友,別亂說話。如果你們覺得我們很般配,那就安靜地看著上帝的安排,別瞎起哄,沒意思。都是20多歲的人了,別一個一個跟個小學生一樣,亂帶節奏。”
我走下講台,看到金田惠對我投以驚訝的目光。有什麼好驚訝的,不就是征服100多個學生嗎,小菜一碟,根本就不足掛齒。
金田惠接著上她的課,我呢,這個教室可能已經不方便坐下去了。正當我準備走的時候,金田惠叫住了我,說:“不許早退!”
誰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起義的聲音又遍布整個教室。
“南宮老師,是爺們的就走,別當妻管嚴!”席建偉說。
“沒有怕老婆的男人,隻有尊重老婆的男人。”一個女生大聲說道。瞬間全班100名女人紛紛表示同意,掌聲四起,感覺跟自己打了勝仗一樣。
“尊重不等於處處聽話!”楊龍說。
“現在連一句話都不聽,以後還得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班的男生女生組成了兩個陣營,開始吵起架來,我望著金田惠,幹笑著聳聳肩。
沒辦法啊,這些孩子不去當編劇都屈才了。我和金田惠根本什麼都沒發生呢,都想到以後的事情了。
哎,我終於明白什麼叫長江後浪推前浪,一山更有一山高。
我坐回座位,女生們興奮的鼓掌,歡呼,簡直不可一世。
“好了,別鬧了,我們趕快講課吧,不然講不完了。”金田惠臉頰通紅,聲音裏帶滿了不自信,和平日裏的她完全不一樣啊。
金田惠走到我做的題旁邊,一個女生站起來對她說了些什麼,然後又坐下來。我看到金田惠正在看我,露出老師對小學生一般的笑容,說:“自己交代吧。”
交代?交代什麼?
“老師,對不起。”葉之源突然站起來說:“我是在南宮老師的淫威之下才胡作非為的。”
哈哈哈。
葉之源啊,你真是牆頭草啊。
我站起來,說:“沒有的事,完全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那這一行答案是怎麼一回事?”金田惠說。
糟糕,下來的時候忘記擦掉了。
蒼天啊,賜我一死吧,這哪是上課啊,這簡直是來受淩遲的。
“你不必擔心,一會這群學生自會處置這件事。”金田惠不慌不忙地說完,回到講桌旁的椅子裏,說:“馬上就要下課了,你們上自習吧。”
我低著頭,對張潤士說:“我總覺得今天不對勁,怎麼回事?”
“你別問我,你去問傻叉。”張潤士嘿嘿一笑,說。
“傻叉是誰?”
話音剛落,張和鴻回頭說:“是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這麼自我介紹的。
“如實交代!”我說:“不然期末你必掛!”
“早上下課後,我們看到你和金老師走在一起,便一路跟蹤,發現你們進了一個房間,便商量好了下午上高數鬧一鬧,沒想到老師你這麼配合,還親自來一趟。”張和鴻眉飛色舞地說。
“我去,你們真有心啊。”我說。
“那是。而且不光我們有心,金老師也有心。她今天是故意整你的,才把你叫上黑板。”張和鴻說。
“什麼意思。”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