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奇怪藥方(2 / 2)

掂量去片刻,不得解。

唐糖索性就一把抽起袖子,露出白兮兮的手腕,遞到夏尋麵前,硬氣道:“呐,要把脈可以,你要敢占我便宜,心我用戳瞎你的眼睛!我就不信你能在糧草裏下毒,而不讓我察覺。”

夏尋晏然自若挽起袖子,接著一手握著唐糖的手腕將其移至桌上,再用一手伸出三指輕輕按在她的掌下一寸的脈搏。

默默感受著由柔軟肌膚之下傳遞來的微弱脈動,夏尋邊道:“我從未專攻過醫術,所以並不擅長給人看病。這把脈的知識,也隻是時候被爺爺拿藤條逼著通讀《太素脈法》《瀕湖脈學》等書籍學來的,故至今仍隻能摸得窺脈象的門檻,遠不能登堂入室。不過嘛,今日用來給你探個體虛血旺,應該不成問題。可還記得,那你來劫我糧草,我就明擺著告訴你糧草裏有毒?在你走後,獨少拿著醒酒茶,就來找我絮叨這事了。我和他,唐糖性烈而謹慎,處處疑慮,取回糧草後必不敢妄動。但瞿隴幾千張嘴巴等著吃飯,他們若餓起肚子來肯定就不會相信我的話,更甚至還以為我是在擾亂你們的軍心,讓你們有飯難吃。眾口鑠金,你唐糖也獨木難支,在查實糧草無毒後,一定會報以僥幸的心態施令放糧。”

“那當然…”

話音剛落,唐糖翹起嘴,自豪地搶過話來:“我自幼攻讀百家毒術,下奇毒沒幾樣我是未見過的,也沒幾樣我不能解。你要是真在糧草酒水裏做了手腳,怎可能瞞得過我的試探?”

“嗯。”

夏尋不否認,微微點頭:“是呀,下奇毒歸苗疆,我施毒又怎能瞞得過你的眼睛?”話著,夏尋忽然挑起一線眼眸,轉去話鋒:“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瞿隴有你這麼位識盡下奇毒的姑娘在,我又怎會使用一般的毒物呢?又或者,我又怎會給你們用毒呢?你,是這道理不?”

“……”

聲語清平,似告誡亦似勸誡。

包括唐糖在內,眾人都聽得不是味道。甚至還有些不知道其解…

唐糖不耐道:“你到底想啥?”

莎莎…

夏尋握著唐糖的細長手腕,輕輕彈了彈三指,然後再稍稍上移三分,再閉起眼睛默默感受著什麼,同時回道:“我想,你猜對了卻想錯了,我沒下毒卻也下了毒。這話來繞口,若往直白裏,就是我真在你們的糧草裏下毒了。隻是這種毒無色無味,無痕無痛,無病無恙,無知無覺,縱你識盡下奇毒亦無法探查其存在。因為它似毒非毒,與其是毒,倒不如它是藥。”

“藥?”

夏尋輕輕點點頭:“對,是藥。”

“但你不必驚慌,這隻是種養生的藥。”

“養生的藥?”

“……”

夏尋的話越越迷糊,眾人皆不知其所言,皆側著腦袋兒傻愣傻愣的聽著。

唐糖更是糊裏糊塗。俗話是藥三分毒,可見藥毒本同根。救人者,稱之為藥。傷人者,稱之為毒。唐糖用辨毒的功夫去探藥,當然是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呐,因為藥不傷身還養身。但這話也能反過來,夏尋用救人的藥作為手段去下毒,又怎能贏得唐糖?

“養生藥…你給我吃安胎丸呀?”

“額…”

唐糖冷不丁突然冒出這麼句話,夏尋硬是被問題哭笑不得。

睜開眼睛,愣問道:“你的腦子可真跳,咋能想到安胎丸上呢?”

“你自己的呀,補藥嘛。”

唐糖同樣傻愣愣地看著夏尋:“女人除了安胎丸,還有啥補藥的呀?”

“……”

唐糖對補藥的理解非常與眾不同,夏尋沒糾結在這問題上,繼續把著脈道:“好吧,這藥不是安胎丸。但藥效或許還真和安胎丸有異曲同工之妙。隻不過嘛。這藥名有些長,它叫《苓甘五味薑辛龍膽瀉肝大補聚氣湯》”

“額…”

這藥名可還真是古怪,至少此間眾人都像聞所未聞,麵麵相覷。

唐糖勉略顯尷尬:“你是哪來的偏方?”

夏尋放下一手,然後勾勾手指頭,示意唐糖換另一隻手過來。唐糖在得知夏尋落的隻是一副補藥後,心裏也就不那麼擔心了,直接就把另一手也放到桌上。她就是鐵了心要看看夏尋到底在耍什麼花槍。

夏尋握上唐糖另一手繼續把去脈,麵呈思索狀:“這方子嘛,可不是什麼偏方呀。不過…我若出出處來,你可別驚怪哈。這方子嘛,是我被你坑慘之後,氣得咬牙切齒,盛怒之下專門找人臨時配來的一份補方。”

“我靠!臨時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