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走!”
“……”
夏尋完繼續邁開步子,唐糖當即喝止,夏尋不加理會依舊走出。唐糖頓時羞怒地跺了跺腳,心想這夏尋可真死要麵子呀,花兒都快結果咯,他居然還這般瞻前顧後,扭扭捏捏。
但唐糖也沒辦法了,忍不住就嬌聲威脅道:“夏尋,你給我站住!你要敢再走一步我就喊人咯。你剛做了什麼虧心事,你自己清楚。你讓我沒了清白,我也要你名聲塌地,到時候我就把你先前對我做的事情全部公諸於眾,我看你還有什麼臉麵!”
“我就知道你沒藏好心…”
夏尋聞聲止步,背對著唐糖翻起白眼。
很顯然,他是忌憚極了唐糖這番威脅。不為自己的名聲,隻為南邊那位愛吃醋的芍藥姑娘。今夜之事若傳到她的耳朵裏,會引發何等災難,夏尋可想而知。
無奈之下,夏尋轉過身去,求饒般問道:“吧,你想幹嘛?”
“我想幹嘛?”
唐糖被問得一愣:“這話不該是我問你嗎?”
夏尋再次翻起白眼,道:“姑奶奶,是你威脅我站住的,那當然是我問你呀。”
“額…”
唐糖恍然眀“悟”。
心裏想,原來是夏尋舍不下臉邁出第一步。
思想著,唐糖心中便再生許多竊喜。她瞟眼四周,最後指著夏尋先前用來洗臉的木盆,柔聲道:“你把我洗腳的水都給弄沒了,幫我去再打一盆回來吧。”
“……”
夏尋不悅地咧起一邊嘴角,但也沒多什麼。因為唐糖很愛幹淨,每夜裏都這習慣放一盆清水在側,以便淨身擦汗所用。夏尋走過幾步拿起木盆,便轉身便打開門走出木屋。
“膽鬼。”
看著這道憂鬱的背影,唐糖忍不住就偷樂著嘀咕:“有賊心沒賊膽,這事還要姑娘家主動。”
情愫暗生,衍生出奇妙的花葉。花葉卻因神奇的土壤變得與眾不同,而愈發茂盛,想要結出苦澀或甘甜的果實。越陷越深的誤會,讓命運之神都不好再判定軌跡。連枕頭邊上的兩隻布偶,都樂得抱起肚子,“哈哈”笑個不停…
“哢…”
沒過多久,夏尋像往日那般從屋外將溪水打回,回來時還不忘帶上兩條晾幹的毛巾。入屋,隨手把木門輕輕帶上,再將木盆心放在唐糖的身前。
“好了,你要的水。”
夏尋眼瞟一邊,淡淡道。
唐糖低眉信手看著枕頭邊上的兩布偶,布偶的笑臉似乎給她帶去了許多勇氣。
唐糖羞澀怯道:“你幫我脫鞋吧。”
“嘖!”
夏尋聽來,頓生火氣,他低頭瞪眼看著唐糖:“你別過分哦。我給你斟茶遞水地服侍著,就已經夠卑微的了。你還想讓我做這等低賤的事情,士可殺不可辱,你別太得寸進尺了!”
夏尋有火,唐糖聽得出來。
為了不使夏尋太過沒麵子,她語氣更柔軟數分,委屈道:“那…那你剛才輕薄我的時候,我…我也沒你得寸進尺呀。我現在身子不舒服,肚子又疼得厲害,你幫我洗個腳,就…就當我兩扯平還不行麼?”
“扯平?”
“恩恩。”
唐糖連連點頭。
夏尋聽得其中懇切與委屈,心兒不由也軟下數分。想片刻,他仍堅決搖了搖頭:“不行,男人的有男人的尊嚴。給你洗腳,若傳出去我怎麼死都不知道。你別癡心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