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也喜歡我,我也喜歡她呀。”夏尋為難道。
“這是你和她的事情。”
“也是你的事情。”
唐糖用腦袋蹭了蹭夏尋的鎖骨,將餘留在臉頰上的淚水也不著痕跡地擦去,幽怨轉而氣惱,道:“好呀,即便也是我的事情好了,但我是同意她夾雜我們之間呀。她憑什麼這般霸道,憑什麼在你心裏占這般分量,沒我的位置便沒有我的位置?”
“……”
肅冷的氣氛在不知覺中逐漸緩和下來。
對於唐糖的問題,夏尋應該是有思想準備的,但他還是想了很久很久,唐糖沒著急著催促,僅是恰靜地等著。待再三思慮後,夏尋終認認真真地給出一個所有問題的根源答案…
“因為,是她先走到我的心裏。”
“她來了,便占據了我的所有感情。離開嶽陽後,我每日都在思念著她,即便是我最落魄最困難的時候,我都會給她寫信,告訴她我的一切。她也會在問,用她的方式一直陪伴在我身旁。若非昨日你那般主動,我那般衝動,將事情糊弄成現在這般不可挽回,我必須負責的地步。我想,縱使我再喜歡你,你再有魅力,我也隻會將你藏在心裏,絕不會越界半步。待到國考結束以後,時間就會幫我把你慢慢淡忘。
我這麼,你能理解吧?
並不是她霸道,而是我不能薄情寡義。
我已經將事情做得很糟糕了,昨夜你故意讓白繡拿獲我的衣物,再用白繡的嘴巴告訴她,你準備回西川養胎。她看到白繡的信後,肯定就得哭得死去活來。如果我還不顧她感受,繼續隨你意願肆意妄為,那我可就真禽獸不如,傷透她的心了。而我也不能讓你受委屈,畢竟這事情到底還是我的錯。但錯已經鑄成,我不能選擇逃避,隻能將還能做的事情做得兩全其美。所以,我真希望你能容我些時間。待國考結束,我把該忙的事情都忙完,我便帶你回嶽陽,與芍藥清楚我們之間的問題。到時候,無論結果如何,都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你看這般可好?”
“……”
夏尋長篇壘述,將話得明白坦蕩。無論對錯利弊,都毫不掩飾娓娓道來,如此老實的男子,此世間恐怕也不剩幾個了。
雖然夏尋這話頗為不講情麵,但唐糖的情緒並沒多少起伏波動,或許她早就知道夏尋內心的想法了吧。她沒問夏尋的國考結束後該忙的事情是什麼事情,因為自夏尋遮於壇顯靈後,許多人都已經知道,那必然就是夏尋他爺爺的伏謀所在。
夏尋赴京,他有他的責任…
恰靜片刻,唐糖平聲道:“你這麼多,無非就是想告訴我,芍藥比我先遇到你,所以她的重要性比我高,對吧?”
“是的。”
夏尋老實承認:“雖然你不願意聽這話,但我也不想騙你,事實確實就是這樣。”
“好呀。”
唐糖聽來,出奇的沒有生氣。思量片刻,她似心有打算,遂稍稍扭轉纖細腰,將腿緩緩纏上夏尋的大腿肚子,再將臉蛋貼上夏尋的脖根,銷魂問道:“你和她做過那事麼?”
“額…”
夏尋聞言,心髒不禁“嘣”的一下跳起半高。
他應該是知道唐糖想做什麼的,畢竟他有過經驗。遂兩手頓時緊緊握成拳頭,牙關緊咬,不聲不響。唐糖不理會,像青蛇吐信般繼續幽幽道:“你們的事情我早已經了解過。問定親那夜,夏淵逼你吃了許多大補湯藥,你在山頂又夜宿一宿。按理,該發生的事情都該發生。但你離嶽陽已有三月,前些日我命人去嶽陽打探過芍藥的近況,卻不見她有任何懷孕的跡象。想必,她的身子還沒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