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以下犯上,目無法紀,我殺了他,難道將軍有意見?”張寧心扔掉那把劍,十分嫌棄地擦了擦手。

柴池偷偷看了杜雲凡一眼,見他並無開口的意思,心中更是確定杜雲凡是對張寧心縱容到底。

“姑娘嚴重了,這人死有餘辜。”柴池生怕張寧心不相信他所說,立馬派人把那年輕守將的屍體給收拾幹淨。

張寧心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像沒事人一樣吃起了酒菜。

這年輕守將的死,讓在座的人再也不敢小瞧張寧心,隻乖乖吃著自己的菜,希望這頓飯趕緊吃完。

就連柴池也收起了認為張寧心是絕色花瓶的念頭。

可以說,張寧心到這兒的第一天,就擁有了女魔頭的稱號。

隻是這一切,張寧心都不了解,此刻的她正在杜雲凡房間與他商量明日的事。

“明日我自己一個人前去天夜國軍營與他們商談,邊境的守軍較少,為防天夜國突然來防,你留守此處。”

“不行,這次天夜國那邊一定是有備而來,他們借給皇上賀壽之名就是刺探我國虛實,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我是代表雲霧門掌門前去,他們自然不敢為難我,你若去了,人家說你刺探軍情怎麼辦?”

這話,讓杜雲凡有些不知所措,可他靈光一動,一個妙計在他的腦海形成。

“誰說我要這個樣子陪你去呢?”

“你的意思是?”張寧心大概猜到了杜雲凡的想法。

杜雲凡讚許地看了張寧心一眼,似乎覺得她還不笨。

就這樣,第二天杜雲凡那邊就傳來他感染風寒,任何人都不得上前探望的消息,而張寧心身邊則多了一個相貌平凡,個子高高的年青少年。

“我說你這人皮麵具怎麼和以往我用過的都不怎麼一樣,就跟沒戴一樣。”杜雲凡和張寧心走在路上,好奇問道。

張寧心停下腳步,似笑非笑道:“師弟,我可是你師姐,要放尊重點。”

杜雲凡這才想起自己扮演的角色:“師姐,你好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咳咳,張寧心清了清嗓子:“那當然,這人皮麵具是用我們雲霧門獨特的藥草配製的易容膏所製成。”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之前易容成夏紫嫣的模樣這麼相似,連我都差點沒認出來。”杜雲凡想到了和張寧心在留香閣見麵的情景。

“那你這樣的藥膏能給我一瓶嗎?”杜雲凡想著有了這玩意,以後做事會方便許多。

可話一說出口,杜雲凡才想起他們二人現在僵著的關係,心中有了些後悔之意。

張寧心不明白杜雲凡幹嘛突然這麼安靜,不過還是老實回答這個問題:“這藥膏我一般都隻是隨身攜帶一瓶,你若要的話,我回去給你多弄幾瓶再送給你。”

“不用麻煩了。”杜雲凡心裏還是有些別扭。

張寧心聽到他客氣的話,才和杜雲凡一樣想起兩人的關係,隻是想到他昨天故意在外人麵前做出的親密舉動,張寧心心裏有些鬱悶。

“你昨天為何在柴池麵前那樣?不怕落人話柄嗎?”

“他是邊境的統帥,我想那樣他和他手下的人才不會因你是女子而看輕你。”

“是嗎?可昨天那個人不是照樣找我麻煩嗎?”

“他是明王的人,故意的,所以我昨天才沒有插手就是想要讓你自己露兩手,這樣可以讓明王其他的人因此忌憚。”

原來如此,張寧心這時候才弄明吧原來杜雲凡的每一個舉動都在計算當中。

現場突然安靜了下來,隻能聽到沙沙的風聲和兩人的腳步聲,莫名地讓人覺得淒寒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