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落無聲一笑,興味盎然:“這個水將軍之女看起來與傳言不大一樣。”
荊瑞同意的點點頭:“確實如此,若不是爵哥看出她的身份,我壓根不會往水清淺這三個字上想。”
“對了,我看她方才給你一張紙,是什麼東西?”邱風瑾雖然也很好奇水清淺如何知道香油鋪子,不過他現在更好奇的是水清淺到底給了荊瑞什麼東西。
提起這個,荊瑞更加不解,將水清淺給他的畫像拿給兩人看,一邊解釋道:“她給了我這張畫像,讓我們的人這次走貨一定要路過黃州,還指定一定要到黃州的一個路邊麵攤吃麵,在吃麵時還要不小心掉出這張畫像,讓攤主看到,然後再談論畫像中的人,說她是水大將軍的嫡女水清淺。”
荊瑞接著道:“因為我不明白此人為何隨便拿一張畫像叫我說她是水清淺,所以便沒有同意,後來爵哥讓我同意她的要求,我才同意。”
邱風瑾聽了十分不解的撓頭:“爵哥,這水清淺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奇怪的女人呢,有意思。”
鍾離落雖然也不明白水清淺的確切用意,不過卻能猜出幾分:“這張畫像與那個麵攤的主人定然有淵源,水清淺讓你展示畫像給麵攤的主人看,並向他透露錯誤的信息,應該是想引這個人來見她。”
“引麵攤的主人來見她?”經鍾離落這麼一分析,荊瑞也覺得是這麼回事,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明白,水清淺要見一個賣麵的人做什麼,還有她如何能得知千裏之外的事,如何得知黃州有一個麵攤,水清淺應該從未離開過京城,如何連黃州有什麼小吃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實在令人費解。
“想不明白便不要想了,既然她多付了兩成的報酬,便按照她的要求做。”這點也是荊瑞不明白的地方,隻不過是傳遞一個消息,水清淺竟然願意出兩成的報酬,可見這個麵攤攤主對她十分重要。不過如鍾離落所說,既然水清淺願意多給銀子,他們隻要照單辦事即可。
另一邊,青容看著明顯癟了的布袋,欲言又止。
水清淺看出青容的疑問,不在意的開口說道:“東西我賣了。”
“賣了?小姐,那可是禦賜之物。”賣掉禦賜之物若被發現可是要掉腦袋的。
“我知道,所以這件事你要保密,即便對青貌也不要說,還有,諸如此類的事情以後可能還會有許多,青容,你怕不怕?”水清淺側過頭看向青容,神色微凝。
青容先是一愣,反應過來重重的搖頭:“奴婢不怕,不管小姐做什麼,奴婢都會陪著小姐一起,今天的事奴婢不會對任何人說。”
水清淺滿意的點頭,青容是四個丫鬟中最膽大潑辣的一個,她既然要複仇,自然會做許多旁人不能理解的事,她需要一個膽大忠心的人,青容正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