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隻小狼們的傷都是皮外傷,經過蒙義的敷藥好的都很快。隻有狼大的那條腿還是瘸的,而且已經腫了起來。蒙義看著狼爸狼媽痛惜的眼神,禁不住走了過去伸手摸著狼大的後腿。
狼大明顯一哆嗦,看來這條腿讓狼大感覺非常疼。蒙義的嘴裏發出嗚嗚聲,狼媽迅速低下頭去舔著狼大的腦袋,喉嚨裏發出顫音,這是在安慰狼大。
蒙義仔細摸著狼大的後腿,不時的摁一下,狼大疼得渾身哆嗦成一個兒,但是它依然沒有回頭看蒙義。狼對疼痛的反應很強烈,誰弄疼了它,那麼它就會回頭狠狠咬誰一口,這是狼的正常反應。但是狼大卻沒有回頭咬蒙義,這足以說明在狼大心中,蒙義是最可信賴的夥伴和家人。哦,應該說是家狼。
半晌之後蒙義做出了判斷,狼大的後腿沒有骨折也沒有傷到關鍵的肌肉和筋脈,它隻是脫臼了。這個病說好治也好治,說不好治也不好治。好治是因為隻要複位就行了,說不好治是因為蒙義隻給人做過關節複位,從來還沒給狼做過,所以他沒有十足的把握。
但是目前隻有蒙義懂得怎樣治好狼大,如果蒙義不出手那麼狼大的這條腿就算是廢了。
蒙義抬起頭來看著狼爸狼媽,狼爸向蒙義點點頭。蒙義慢慢抬起狼大的後腿緩緩的活動著,另一隻手扶在狼大的胯上,這是在尋找準確的位置。
在活動了一會之後,蒙義終於找準了位置,他一邊繼續活動著狼大的後腿,一邊發出顫音兒。狼大奇怪的回過頭來看著蒙義,那個意思很明顯。
“不要學咱媽說話!”
蒙義衝著狼大嗷嗷叫了幾嗓子,隨後猛地把狼大的腿往上一推。狼大嗷的叫了一嗓子原地蹦起老高,隨即掉過頭來撲向蒙義。隻這一下子就把蒙義撲倒在地,狼大用前爪使勁按著蒙義的雙肩,但是嘴卻沒有張開。
蒙義指了指狼大的後腿,狼大疑惑的回頭看著自己的後腿,隨後嚐試著活動了一下。狼大得眼睛頓時亮了,因為它的後腿不疼了,而且活動自如,隻是還有些腫脹。
狼大立即趴在蒙義的身上,四爪抱住蒙義原地打起滾來,狼爸狼媽滿意的點點頭開始分配獵物。
狼大的腿還腫著,這隻要多活動慢慢就會好,如果再吃些藥輔助一下好的就會好的更快。所以,蒙義下手了。
新鮮的肉上塗滿了綠糊糊,狼大把頭扭向一邊,但那塊肉又出現在狼大眼前。狼大倔強的把頭扭向另一邊,可那塊肉又倔強的出現在狼大眼前。
狼大氣得張嘴嚎了一嗓子,然而它失算了,蒙義等的就是這個時機。他一把摟住狼大的頭迫使狼大把頭高高仰起,隨後掐住浪大的喉嚨。狼大被憋得張開大嘴,隨即一塊肉扔進狼大嘴裏,脖子上的手也鬆開了。
狼大愁眉苦臉的咽下肉塊,可是當它抬起頭來的時候,卻發現蒙義舉著一塊塗滿綠糊糊的肉衝狼大皮笑肉不笑的。狼大緩緩後退,隨後轉身就跑。蒙義大喊一聲:“別跑,吃藥。”
隨後緊緊追趕狼大,狼大左躲右閃,蒙義緊追不放,四隻小狼一見立即尾隨而來追堵狼大。狼爸狼媽看著熱鬧的孩子們,它倆頭挨著頭靠在一起。
還是那片森林,還是那座峭壁下麵。茂密的灌木叢一陣輕微的搖擺,兩團茂密的草堆慢慢露了出來,兩雙眼睛在草堆下閃閃發光。這是蒙義和狼大,到這裏來是為了偵察,主要是偵察黑熊“獨眼”的行動規律。
為了確保隱蔽安全,蒙義特意用草編了兩身偽裝服披在自己和狼大身上。而且還把狼大身上塗上了泥巴,狼大從白狼變成了土狼,氣得狼大直哼哼。這沒辦法,狼大那身雪白的毛皮很漂亮也很威風,但是正因為如此十分的紮眼,所以必須加以偽裝。
一連三天,小哥倆不斷變換位置,而狼大也快速的學會了蒙義的各種偵察手段,並迅速轉化為適合自己的方式。經過三天的偵察,蒙義已經掌握了黑熊活動規律。但是憑小哥倆現在的本事,想要殺掉黑熊那是不現實的,所以必須智取,蒙義的心中早就有了計劃。
蒙義碰碰狼大示意後退,哥倆動作一致慢慢倒退著爬出灌木叢,隨後互相掩護著利用樹木、灌木叢、溝壑的掩護交替撤退。這主要是因為哥倆發現黑熊獨眼已經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