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放捏起手絹皺著眉頭展開看過之後說:“張上卿也真是的,報個信還真拿手絹擦鼻涕,也不怕那墨把他的臉染黑。”
蒙義說到:“這就是他的風格,要不怎麼叫張陰人呢。手絹上寫的啥?”
“鈹在曆府,薇自後門遁,往進學館去也。”
贏來摸著麵具說到:“看來,薇姐不大喜歡贏鈹,這分明是在躲他。哈哈,本公子的機會來了。”
蒙義:“嗯,看你那猥瑣的樣子,不裝君子了?”
贏來詫異的問:“我戴著麵具你都能看出我的猥瑣?”
蒙義雙手抱臂抖著左腿說到:“我雖看不見你的臉,可是從你的聲音就知道你現在腦海中滿是齷齪的畫麵。很好,我喜歡。需知態度決定成敗,你務必保持這個猥瑣的態度,一會見到曆薇一定要更加猥瑣才是。”
贏來:“我總覺得你在坑我。”
蒙義:“真是好人難做,我這是在幫你。兄弟們,猥瑣起來。”
哥仨站成一排晃著膀子在西大街上像螃蟹一樣橫著走,螃蟹橫著走是因為天生就那樣,可這哥仨橫著走卻是裝出來的,而且專門往女子多的地方闖。弄得很多過路的女子看著這仨戴麵具的壞小子嗤嗤偷笑,原因無他,這個仨怎麼裝也裝不像。市井裏的痞子多了,也不乏橫行霸道之徒,這樣的人就算好好走路渾身上下也帶著一股痞氣,那是根本就不用裝的。而這哥仨不一樣,雖說也是橫行霸道,但是每每遇到老人孩童都自動停下讓在一邊,單單隻堵那些身材窈窕麵貌俊俏的小姑娘。而且把人家劫住之後,隻是傻乎乎的對著人家笑,剩下的就不知道該幹什麼說什麼了。
按理說蒙義不應該這樣子,他的心理年齡可是很成熟的。但是,蒙義在重生之前隻顧著出任務了,跟們就沒時間泡妹子。部隊上的那些女兵太熟悉了,基本上不是姐姐就是妹妹,哪好意思跟人家眉來眼去的,再說都那麼熟了也沒感覺呀。盡管兄弟們沒事的時候互相切磋經驗,蒙義從中受益匪淺,但也僅限於理論層次的,實踐經驗還不如贏來豐富,蒙放那個傻小子就更別提了,簡直就像一張白紙一樣純潔。
哥仨在街上裝壞蛋,每每攔住一位美女的時候,人家肯定先是一愣。等明白這個仨就是外強中幹的生瓜蛋子之後,那脾氣溫柔的就會嫣然一笑,然後從昂首挺胸從哥仨中間穿過,如一陣春風一般飄走隻留下嫋嫋餘香,害得哥仨盯著嫁人的背影口水滴答。遇到那脾氣比較大的姑娘,人家必定會不耐煩的從籃子裏抽出浣衣用的搗衣杵,舉到哥仨麵前示威似的晃著。脾氣大的還會說一句:“愁啥,再瞅就揍你們!”
秦地男兒彪悍勇烈,女子也不比男兒差多少,說打還就真敢打,而且打了也白打。按秦律,調戲良家女子若遇女子反抗或報官之後,就算是身為貴族也必須接受處罰,通常是賠金。若是普通男子,處罰就更重一些,若是被女子打了,那就自認倒黴吧。普通男子因為這事被女子打一頓之後,到了官府還得被再打一次,通常是用大棍揍鞭子抽。所以秦地男兒一般不會當中調戲良家女,你若喜歡上門提親就是。當然,也有當街攔住表白愛慕之情的,這樣是不會被打的。最多姑娘不願意了白你一眼,最一口唾沫也就過去了。所以在秦地,就算是個痞子也都懂規矩,知道啥該幹啥不該幹。
遇到這樣脾氣大的女子,哥仨隻好讓出道路恭恭敬敬得讓人家過去,如此一來逗得街邊的販夫走卒男女老少無不哄堂大笑。這笑聲沒惡意,隻當是看到自家子侄輩的壞小子或者鄰家的孩子出來淘氣罷了,大家隻當是在看趣事,樂嗬樂嗬罷了。